豔骨(作者:曲渚眠) 第40節(2 / 2)

小說:豔骨曲渚眠書評 作者:曲渚眠

鳳簫這樣一說,連翠禽都好奇地望過來,林容只笑笑,並不解釋:“時辰不早了,都下去歇息吧!”

翠禽正遲疑著,便見君侯推門進來,呼啦啦湧進一地的雪花來,她立刻扯扯鳳簫的袖子,隨即掩門退了出去。

林容擱了筆,臉上還帶著點同丫鬟閒話的笑意:“怎麼?剛才沒罵夠……”

話未說完,便叫陸慎按著腰,抵在那扇紫檀木百寶嵌花卉屏折屏上,兩人唇齒相接,幾不能呼吸。陸慎銜住櫻唇,漸漸往下,直至那隆起的圓渾前。

良久,等林容勉強能推開他時,衣衫已被褪到腰跡,胸前只半掛著個蔥綠抹胸,她慌亂地瞧了瞧裡面的拔步床,見床幃放下,小十六也並未醒,鬆了口氣:“你發什麼瘋,小十六還睡著呢?”

陸慎理也不理,把林容拉到懷裡,喘息不止,聲音低沉:“倘若我應了你,你自己說的話,也要做到才是。從此,死心塌地的做陸氏的宗婦,再也不許念著什麼江州、青州。”

林容心裡腹誹,我可只說了跟著你,並沒有加死心塌地這四個字,你倒是會加詞兒進去。一時又想起翠禽那句話:君侯一定會答應的!

陸慎見她怔忪著久久不答,俯身去銜那女子的耳垂,引得她一陣瑟縮,聲音發著顫:“好,你既應了我,我自然也應你。”

林容話音剛落,便聽得那邊小十六似乎是醒了,迷迷糊糊喚了一句:“十一姐……”

那小丫頭沒聽見回應,一下子驚醒,撩開帳子,見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頓時有了哭腔:“十一姐,你去哪兒了?”

林容頓時僵在那裡,恨恨瞪了一眼陸慎,一面收拾衣衫,一面答應道:“小十六,別怕。我才吃了盞茶,不小心潑在衣裳上,等我換好了就出了。”

說罷,理了理髮鬢,便從屏風處繞出來,坐在床邊:“沒事,快睡吧!”

小十六這才又躺下,忽瞧見林容脖頸一處緋紅,從枕下掏了小瓷瓶出來:“十一姐,你脖子上去起春蘚了嗎?我這裡有一瓶新制的薔薇硝,我替你塗上。”

林容尷尬地笑笑:“沒事,明天就好了,不要緊。”

小十六眨了眨眼睛,忽見那屏風處繞出來個男子。她雖沒見過陸慎,卻瞧過陸慎的畫像,當下嚇得跪下,依著嬤嬤們教的規矩,口稱:“妾身崔娢崔十六娘,拜見君侯!”

陸慎並不理她,踱到林容身邊,拇指指腹,去撫她脖頸處那抹紅痕:“當真是嫩,碰一下就紅了。”

林容頓時臉色發白,不曉得陸慎這廝要幹什麼,見他不知什麼時候手掌上纏著傷布,轉個話頭,問:“你手怎麼了?”

她不問還好,一問陸慎立刻冷哼:“你倒是目明!”一面對那小丫頭道:“起來吧,以後隨著你姐姐,喚姐夫才是。”

第65章

那小丫頭雖年幼卻也聽出陸慎的幾分不耐煩來,聞言抬頭,也並不敢直視陸慎的眼睛只隱約瞧見他皺著眉的一張冷麵頗為嚇人。立刻從拔步床上下來帶著哭腔:“姐……姐夫,我同十一姐說話說忘了,我這就退下……”

林容取了斗篷給小十六披上,寬慰道:“別怕這沒什麼。地上涼快到被窩裡去……”

小十六見此遲疑,卻見陸慎凝眉望過來,嚇得立刻搖頭:“十一姐我明天早上再來瞧你。”

說罷竟連鞋都顧不得穿,掀開簾子往外間而去。

林容哎一聲,立刻追了出去,見那小丫頭也不知是冷的還是嚇的,臉色白得厲害。林容摟著她寬慰了好一會兒:“沒事他就是這個性子。”一面吩咐翠禽:“帶她到後邊暖閣裡睡,哪裡暖和。她年紀小別叫她一個人睡,你們兩陪著她。”

小丫頭本只是害怕陸慎,見林容這樣寬慰愛護,反眼淚汪汪起來:“十一姐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事,我給你惹麻煩了?他們說我做錯了事,才被送到北地的。”

林容聞言一黯,親領了她到暖閣:“沒有,小十六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又等她睡下,這才回內室。

陸慎似剛沐浴過了,頭髮溼漉漉的,一身細綾白裡衣,仰頭躺在床上,越發顯得眉目疏朗,手裡握著一襲蓮青色汗巾子,聽見林容腳步聲,道:“你的汗巾子,怎麼從不繡東西上去?這種緞子,下過兩次水,顏色便不能看了。”

想必是剛才在屏風後胡鬧時,叫他解了去的。林容上前,想一把抽回來,卻叫他緊緊握住,輕輕用力,便被拉到懷裡。

林容氣極了,伸手去掐他腰間軟肉:“做什麼嚇唬小孩子?”

陸慎俯身望著她,若有所思:“你在江州大病了一場,諸事都忘了個乾淨,性子也大變了,對下人和氣,對這個族妹也頗為愛護。從前在洛陽時候,聽聞你錦衣華服從不過水穿第二次的,如今卻……”

林容手裡正抓著那條快褪色的蓮青色汗巾子,一時叫他問住,怔怔地心裡發虛,無力的去推他:“你……你……起來……”

掙扎間,衣衫散開,陸慎喉結滾動,眸色轉深,覆上那一雙顫巍巍的軟白玉,啞著聲音道:“像上次在書閣裡那樣弄一回……”

林容秀眉緊蹙:“想都別想……”

話未說完,鎏金仙鶴式帳鉤被撫落,只聽得一陣水潤嗚咽之聲。

雖說已吩咐了第二日一早便啟程,叫這樣一耽誤,天亮時才歇下,午時才堪堪啟程出發。

這一日晌午,雪停了,風卻依舊很大,林容坐在馬車裡,開始時還好,裹著貂裘,抱著暖爐,不過一兩個時辰,小腹墜墜發疼,手腳冰涼起來。屏退了丫頭,一瞧,果然是來了月事,卻安心了幾分。這段日子忘記避孕了,幸好沒有懷孕。翠禽、鳳簫忙熬了紅糖紅棗湯:“縣主,暖暖身子,可疼得厲害?”

小十六還沒來月事,自然是不懂的,只當林容病了:“十一姐,你病了嗎?”

林容搖搖頭,疼得不想說話,還是笑笑:“你身上暖和,陪十一姐躺一會就好了……”

正說著話,外頭沉硯回稟:“夫人,君侯騎馬已經三個時辰了,手上的傷也沒上藥……夫人是不是勸一勸?”

林容掀簾,往前面望去,果見陸慎立在馬上,已是一身雪白,那馬略一動,便簌簌落下雪來,皺眉心道:誰耐煩勸他,凍死拉到!

晌午啟程時,那傢伙見馬車裡坐著小十六、翠禽幾個人,便沉著臉騎馬去了。

翠禽笑吟吟道:“縣主,十六姑娘瞧著是困了,眼睛都睜不開了。另一輛馬車倒還寬闊些,手腳能撐開,睡得直,奴婢領她去歇息。”

林容想了想,又無奈地揮手,陸慎那傢伙自己不順氣,自己倒沒什麼,遷怒伺候的人那是一定的,隔著簾子吩咐沉硯:“請他過來吧。”想了想,這傢伙向來是不肯下臺階的,又加了句:“就說我不舒服,請他過來一趟,我有話要跟他說。”

沉硯應了一聲,不過一會兒,陸慎便打馬過來,執著馬鞭挑開簾子,頗不耐煩:“什麼事?”瞥見林容一臉慘白,神色怏怏,這才下馬上車,一隻冰冷地手覆在她額頭上:“受寒了?”

林容沒好氣地把那手扒開來,從一旁屜子裡取出個小藥箱來,拆開那帶血的繃帶,見傷口不大卻極深,泛著白肉,又裂開了,心裡奇道:“這樣的傷口,吃飯時叫筷子扎的嗎?”

一面細細地上了藥,包紮好,收拾好藥箱,交代了一句:“這幾日別用這隻手了!”說罷,便攏了貂裘,偏著身子,一言不發地躺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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