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映之不動聲色地手掌一翻,掌心落下一枚光潤的黑子。
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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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池邊,封鐵禪渾身惡臭,臉色鐵青,“姓夏侯的在哪裡?”
曹雄的侍衛長懶洋洋道,“跟封堂主一樣,主人去泉池行散,走了一陣子了。”
留仙散和五石散一樣,嗑多了就上頭,渾身燥熱,必定要行散,鬆快鬆快,所以一般會都會有泉池的涼水裡泡一泡,紓解藥勁。
他打量著封鐵禪一身半乾不溼的衣袍,憋著一股的騷臭味兒,訕訕道,“怎麼了封堂主?不會真掉進屎坑裡了吧?哈哈哈”
封鐵禪臉色擦黑。
一刻鐘前,他忽然被人襲擊,腦門上莫名其妙捱了一下,一陣暈眩,醒來的時候就在西閣,也就是茅房門外躺著了。
這事兒,除了揚言要讓他當心點的夏侯,還有誰會幹!
“夏侯去哪裡了?”封鐵禪氣得額頭青筋暴露。
那侍衛長翹著二郎腿,“不知道。”
封鐵禪二話不說,一把抽出了鋼刀。他身後的四虎見狀頓時也踢翻桌案,拔出刀來。
曹雄的侍衛都是涼州軍,悍猛無比,當然也不示弱。
雙方頓時砍殺在一起。刀光火星四濺。
其他的賓客們見狀不妙,紛紛起身避走。
楊拓大叫,“快來人!”
但等楊不咎就帶著楊府的私兵匆匆趕到。兩波人馬已經殺得不可開交。
蕭暥隔岸觀火,冷眼看這楊拓,果然完全不懂帶兵。
這本來是雙方打架,你是勸架的,不能跟著一塊兒打。
結果他自己摻和進去一起打,簡直讓人哭笑不得,這不是來滅火,倒成了澆油的。
場面就更加失控了。
四處都是刀光火影。不時傳來有人落水的聲音。
蕭暥頗為唏噓嗎,楊司空這個兒子,智商堪憂。
但也可能是吸了散,神智不大清楚。
魏瑄沒有把握,問,“將軍,這樣可以嗎?”
蕭暥表示:很可以!
魏瑄坦白。
“我就是照著曹雄說的做,嗯,把封堂主放西閣裡了。”
蕭暥知道,他其中省略了襲擊、打昏、扔糞坑的具體過程。他一個正直的孩子,讓他做這些也太難為他了。
這時不知道混亂中誰把燈燭打翻了,火苗點燃了紗幔,繼而是倒翻的香爐,空氣中開始瀰漫起留仙散的異香
魏瑄趕緊扶起蕭暥,帶他避到長廊裡,這東西聞了容易上癮。
“將軍,這裡都是留仙散的氣味,我們先出去。”
蕭暥道,“不行,謝先生還在裡面。”
“可知道在哪裡?”
蕭暥道,“這裡的密室。”
魏瑄道,“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