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忽然想起了顧深送來東西時，在樓下的那股寒意。
“……”
難道是向少，他那時候看見了。
凌落的怒氣被幾分心虛取代，她抬眼看著向少。
如果是這樣，她的確違約收了其他異性的東西。
凌落咬著唇，在想這可如何是好。
向少忽然冷冷的說了一句“好，我走。”
“……”認真的？
剛剛叫他滾蛋，他不滾蛋。現在話沒說清楚，就要走了？
向少長腿一邁，轉身就要走了。
這公寓真的很小。
從他們站的地方走到門口，才幾步路而已。
反應慢點，就能放走一個人。
向少的手放到門把上了，他心沉入了海底。
她放他的照片在手機裡，卻並沒有放他在心上，是嗎？
他剛剛才吻了她，他在她心裡卻什麼都不是，是嗎？
他和她，竟比不上顧深和她，是嗎？
他竟然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他買給她的衣服，她都要自己花錢。
所以她半句解釋都沒有。
所以他要走，她也不會留。
“向少…”女孩清澈的聲音傳來。
就像是等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向少真的差一點就要開門，感覺自己慢動作了太久。
終於等來了他夢寐以求的聲音。
向少緊張得動了下喉頭。
凌落走了幾步過來，似乎在猶豫著想說什麼。
向少回過頭，看著她，不說話，但也沒有非要走的意思了。
“那這個能不能暫時不要扯平不欠……”
“……”
向少等了半天，就等來凌落這麼一句話。
她，如此不在乎他的感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