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同意讓你吃獨食。”
安嫻對林氏說的那些話都傳進了齊荀的耳裡,他尤其喜歡她說的那句“本宮是個喜歡吃獨食的人,不喜歡殿下朝思暮想。”
“嬌嬌將孤伺候好了,孤就不會朝思暮想。”沒臉沒皮的話,如今從太子的嘴裡脫口就能說出來,還能讓人看不出尷尬。
回到東宮的當日,他忙著脫不開身,剛好讓她歇息,養養身子,齊荀是第二日處置了林氏之後,才來找的安嫻。
身邊一堆的事等著他處理,但他卻硬是從裡抽出了時間,從正殿去了襲香殿。
如此來往了三兩日,齊荀就不想跑了,直接讓王嬤嬤傳令,將安嫻的隨身物品,都搬到了自己的正殿,這回也不用去聽雪居,直接住進了冬暖閣。
冬暖閣算是兩人定情的地方,裝載了太多的回憶,安嫻進去之後,仔細瞧了瞧,都還是原來的模樣,很熟悉,很溫馨,比起襲香殿,似乎這裡才更像是她的家。
齊荀正在一堆如山的竹簡後批奏摺,見安嫻腳步聲走了一陣還沒到自己跟前,便忍不住地出聲喚她,“過來。”
安嫻適才過來走了一路,外面的日頭正旺,雖是春季,但被太陽這麼一曬,周身也有些發熱,等走過去,挨著齊荀坐下,安嫻額頭上就生了細汗,手往那衣襟處扯了扯,想通點風進去。涼快一番。
一轉頭,就被齊荀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果然還是吐不出什麼好話,“休得誘惑孤。”
安嫻嘴角抽了抽,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齊荀扣住了她的腰身,將她帶進了懷裡。
安嫻一掙扎,桌上的一堆竹簡便掉了一大半下去,屋裡的太監忙地退出屋子,看了一眼桌上的沙漏,剛好漏完,不免感嘆殿下當真就是什麼時辰幹什麼事,一點都不拖拉。
誰也不知道殿下何時改的規矩,白日裡的事務重新排了一遍,便替自個兒多排出了一個時辰的歇息時間。
顧名思義是歇息,卻每每都在這個時候,去會太子妃,眾人心裡都清楚他想幹什麼。
順慶又發表了自個兒的意見,“殿下這是素了二十年,一旦開了葷,剛開始這股勁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再繁忙,那也得身心舒暢了才有心思論事。”
眾太監一出去,都躲的遠遠地,生怕聽了不該聽的,到頭來為難了自己。
安嫻本身就熱,被齊荀突然以誘惑為理由,將她摟在懷裡猛親了一陣,身上就更加的熱了。
“殿下,你鬆開臣妾,臣妾熱。”安嫻推了幾次沒成功,就直接開口趕人了。
“孤也覺得有些熱。”齊荀當真就放開了她,起身去旁邊的桌案上拿了端了一個瓷杯過來。
杯子裡放了幾塊冰,和幾塊方糖,眼瞧著這幾日日頭旺,在她來之間,齊荀就先讓順慶備了冰塊和糖過來。
“孤不懂嬌嬌說的冰鎮糖水,不知道這算不算。”聽她說過幾回她那個世界的飲食,齊荀都一一記了下來,今日這個是他剛嘗試自個兒調的。
安嫻詫異地看著他,瓷杯裡的冰塊,都是方形小塊,看上去倒是挺像模像樣的。
輕輕抿了一口,安嫻就想誇夫,你怎麼這麼優秀,什麼都能做到。
安嫻突然就想到了,師尊那等清高的人,他是怎麼請到寺廟裡來的。
安嫻想到了就問了他,“殿下當初是怎麼請到師尊的?她那樣的人應該不好請。”
齊荀的回答,露出了他傲嬌的本性,“孤是太子,請誰,誰還敢不來的嗎?”
卻沒有對安嫻說實話,當日他為了求師尊出現,在山頂上足足跪了一天一夜,才見到了她人。
但這件事他永遠都不會告訴安嫻,她只要還在自己身邊就好。
安嫻無話可說,捧著瓷杯打算慢慢喝冰糖水,殊不知,齊荀在這個時候對他動了手,腰間一股酥麻,讓安嫻的手打了個顫,杯子裡的涼水倒到了身上,冰的她一個機靈。
“殿下......”安嫻嬌嬌地叫了一聲,很是可惜掉在身上的幾個冰塊。
齊荀也覺得甚是可惜,“不能浪費了。”說完,便埋下了頭,在安嫻半敞開的衣襟處,將掉在上面的冰塊,咬進了嘴裡。
之後,就再也沒有抬起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