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兒的心跳彷彿漏掉了一拍，多麼想說點什麼，又不敢亂說話，就忍著心中的委屈，儘量讓自己語氣平淡，“祁先生在外面接電話，我不說話，您好好休息。”
祁老爺子忽然問她：“你知不知道御堯將來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一國之君。”沈傾兒直言。
祁老爺子微微蹙眉，“既然你知道，那你覺得你有資格成為第一夫人嗎？”
沈傾兒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回答：“沒有。”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為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
“我……”沈傾兒頓時語塞。
是啊，為什麼她賴著他呢？好久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了。
還以為，只要努力了就有資格配得上他，結果在白鬍子面前，她發現自己的努力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祁老爺子的呼吸忽然有點亂了，但還是堅持開了口：“御堯的妻子，必須是我們A國的另一張門面，她不僅要知書達理，還要有母儀天下的氣勢，令天下人都信服，你覺得這些你佔了幾點？”
沈傾兒搖搖頭，這些她一樣都沒佔。
祁老爺子又道：“既然你什麼也沒有，將來當了第一夫人，你覺得你能為這個國家做什麼？”
沈傾兒馬上說：“我現在是東夏日報的記者，我可以用我的筆，為需要幫助的群體伸張正義！”
祁老爺子道：“記者的筆，固然是一件厲害的武器，但你這個答案，我並不滿意。”
沈傾兒不明白爺爺想聽什麼話，想了好久才說：“我是沒有我姐姐那麼強健的體能，也沒有祁先生那麼卓越的遠見，我還在努力。”
祁老爺子卻對她這番話並不感冒，忽然轉移了話題：“聽說是你讓月瑤坐十年牢？”
沈傾兒冷冷地說：“我沒這個本事，她是自找的。”
祁老爺子冷眸盯著她，沒有說話，但眼神卻在提醒她把話說清楚。
自從跟了韓老師，沈傾兒就學會了察言觀色，自覺地解釋：“祁月瑤害死了我和祁先生的孩子。”
“什麼？”祁老爺子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沈傾兒咬了咬唇，又把心中的痛道了一遍：“有一天我到醫院看望您，被祁月瑤攔在門外，她打了我，把我孩子打流產了，還串通醫生對我隱瞞了這件事。後來我和祁先生知道了這件事，就把祁月瑤告了，我認為殺人必須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而如果您覺得這件事是我的錯，那麼很抱歉，我不接受你對我的審判。”
說完，沈傾兒站了起來。
剛才坐著時，她沒什麼氣場，甚至還卑微得讓人輕易踩踏，站起來之後，整個人像被重新賦予靈魂的女戰神，氣勢壓人。
祁老爺子微微抬頭，注視著這個突然強勢起來的女孩，道：“月瑤為什麼要打你？”
“我不知道。”
“一個巴掌拍不響。”祁老爺子提醒道。
沈傾兒覺得好笑，“祁老先生，那就請你心平氣和的聽我說完這番話，期間請你保持良好的心態，不要打斷我說話。”
祁老爺子皺了皺眉，沒說話，算是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