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
他什麼時候開始叫子龍哥哥字的?
過於親密了吧!
劉備感覺有些冷,搓了搓胳膊,對貂蟬接著問道:“幽州牧,袁術。”
貂蟬面無表情地說道:“將他綁了!”
劉備領命而去,貂蟬幽幽盯著他背影,氣成河豚。
那是子龍哥哥曾經看中的明主,不能對他怎麼樣,嘖。
趙雲好笑問道:“有你在,我已經不可能再投靠劉備,所以蟬蟬為什麼還要與他稚氣呢?”
貂蟬俏臉微紅,彆扭地說道:“我怕有人來和我搶你。”
一擊直球,直擊少年人的心頭。
趙雲認真承諾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可是,我也不想你為難啊!
貂蟬欣喜應下,心裡卻悄悄回應著未曾說盡之語:若這天下是你的家,若此方亂世百姓是你的牽掛,那麼我也......
“啊啊啊———”
郭嘉如狂風驟雨席捲而來,腳下似安了風火輪,自兩人之間穿梭而過。
花斑虎嚎叫急轉,繞開兩人,又追著他撒歡而去。
貂蟬額頭跳了跳,硬是憋著沒罵出口。
貂蟬在心裡告誡自己:冷靜蟬蟬,要做溫柔可愛的小仙女,不能暴躁,子龍哥哥就在身邊呢!
郭嘉快到極限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即將昇天,大口呼吸大口喘氣,那飛舞的頭髮和晶瑩的汗水是他逝去的青春與熱血,過了今夜,他就是一條散架的鹹魚!
“誰來救我啊——”郭嘉咆哮而過,感覺到花斑虎炙熱的氣息越來越近,驚慌失措地橫衝直撞,人們為他騰出了空地,他一個急轉,往目瞪口呆的少年人身上撲去。
孫策:!!!
槍尖橫擋身前,郭嘉藏他身後,猛虎虎視眈眈,少年人頭皮發麻。
郭嘉喘了一口氣,在他身後說道:“那是幽州牧養的虎,輕易不能殺,你拿槍嚇嚇它啊!”
龐然大物幾乎與孫策同高,虎軀壯實如牛,孫策一臉菜色,潔白無瑕的胳膊沒了袖子,害他悽悽慘慘地只穿了半截衣裳,這文人有毒!
孫策一動不動,花斑虎也不敢動,看到冒著尖銳光芒的槍尖,它的虎目流露出恐懼。
極端的恐懼會促使它爆發出無限潛能,歇斯底里地搞破壞。
而唯一能制止得住它的,唯有貂蟬與趙雲。
趙雲遙喊一聲:“好了小傢伙,今天就到這兒。”
花斑虎立馬轉身就走,一點都不帶留戀的。
又聽趙雲輕聲道:“明天繼續,多跑跑身體才會好。”
郭嘉死扒著孫策,面露絕望。
不行,他一定要想法子擺脫這樣的困境,天天被虎追,這是想跑死他郭某人,跑死這個死法太憋屈了,堅決不幹!
郭嘉視線落在孫策斷了袖的衣裳上,計上心頭。
眼看袁術被綁走,袁術的兵將們全都被安排地明明白白,孫策心知能要回父親舊部的希望渺茫,心情沉入谷底。
他黑著臉,轉身問郭嘉道:“你可以放開了嗎?”
郭嘉俊臉上滿頭是汗,臉頰通紅,呼呼地喘著氣,顯然還沒從剛才的劇烈運動中回過勁來。
他的爪子攀在孫策肩頭,嘿嘿一笑。
“你不想要回你父親的舊部下了嗎?”
孫策道:“我當然想,可是袁術都被幽州牧抓了,這濟南城將要出現大變,而我父親的部下也被關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怎麼去要人?”
“你這個榆木疙瘩的少年人,”郭嘉邊拿袖子擦汗,邊高深莫測地說道:“幽州牧剛打下袁術的這麼多兵將,不可能將他們都殺了,總是以招安為主,你既然能投靠袁術,也能投靠幽州牧啊!”
孫策心頭一凜,打量郭嘉:“你是幽州牧派來招安我的說客?”
“怎麼會?”郭嘉提高了聲音:“我在今天之前甚至都不是幽州牧的下屬,山野閒人一個。”
孫策低眉沉思,搖頭道:“我要去打劉表,幽州與青州都在北面,不像袁術雄居江淮,對荊州有心攻打,幽州牧不派遣我出戰荊州,我如何才能為父報仇?且比起騎兵步兵,我更善於率領水師。”
郭嘉眼眸中亮光閃過,他意味深長地笑道:“你可得想明白了,袁術是什麼實力你也看見了,在幽州牧手底下根本無力反抗,幽州牧的實力,你也看見了,你覺得以她的力量與野心,日後不會去打荊州嗎?”
孫策驚訝道:“幽州牧會去打荊州,當真?!”
“我這人向來不說滿話,”郭嘉幽幽說道:“但幽州牧既會接手青州,拿下袁術,接下去可就是要拿冀州了,人的野心是沒有盡頭的,當她拿下了北面,南面將成為她的下一個目標,直到這天下都拽入她的手中,你覺得呢?”
野心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