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個幼弟名諸葛均,自幼養在祖父祖母身邊,另有兩位姐姐也在琅琊族地之中等著他們,想到多年未見的親人,諸葛亮柔和了聲音:“是祖父招叔父帶我與哥哥一起回族地的。”
至於父親過世的事情,將悲傷藏在心底便好,何必傾訴給他人?
“仲達,趙將軍既然是將軍,為什麼手底下的兵們人手一隻鵝?”諸葛亮悄悄找司馬懿套近乎,問起了他一直以來都在好奇的東西。
這當兵的還養鵝,養了當儲備糧嗎?
司馬懿也跟著有默契地改口了:“亮哥哥不知道嗎?”
他驚訝地說道:“在青州,戰鬥鵝就是將士們的戰鬥夥伴,它們可厲害了,不僅能打架,萬一死了還能吃。”
因為自己師傅字孔明,司馬懿規避了稱呼,直接親暱地喊小夥伴亮哥哥了。
萬一死了還能吃?你是魔鬼嗎?!
諸葛亮驚了:“它們還能上戰場?!”
司馬懿小聲道:“它們可厲害了。”
諸葛亮很想問問有多麼厲害,聽到大人們的呼喚,就知道該上路了。
“我們不與趙將軍他們同路嗎?”諸葛亮很遺憾要辭別新認識的小夥伴了。
“趙將軍在等華神醫將藥配齊,我們不必多等,父親派來接引的族人就在即丘了,還傳信給了我們,我們快些去,別讓族人久等了。”
諸葛玄對那神神叨叨的神醫敬而遠之,直覺那不是個好相處的人,他幾次看到那神醫拿著奇怪的小工具,露出黑漆漆的笑容。
未免兩侄子遇上那神醫留下心理陰影,關心侄子們身心健康的諸葛玄決定儘早出發,待回到族地就好了。
他們一路繞過放行後的道路前行,周圍全都是禁止踏入那片山體的圍欄,越是環繞這座山前行,越能直觀地感受到那種被強力破壞後的衝擊。
待一路帶達即丘,諸葛玄並不意外即丘有對數官兵在活動。
“看這裡的百姓與兵卒們相處融洽,就能看出這裡的官員對於百姓的愛護了,”諸葛玄感慨道:“我不過幾年未歸,琅琊已經大變樣了。”
他們走到城中路過集市,忽而聽到百姓們尖叫躲避,更有人一路跑來找守城軍求助。
諸葛玄心頭一凌,忙拉過兩侄子躲避到牆邊,避開熙熙攘攘逃竄的人群。
守城軍反應迅速,很快便趕來疏散人群。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諸葛玄忙拉住一人詢問道。
那人喘了口氣,呼呼地回答道:“沒,沒什麼大事。”
“沒什麼大事你那麼驚慌逃跑?”諸葛玄不可思議道。
那人撥出一口氣:“就是豬打起來了!”
“南北兩豬圈的圍欄沒欄好,讓它們看見彼此了,兩隻豬,打起來了!”
“快,去叫將軍來,不,去調動鵝軍來!”
一隻豬不敵,瘋狂逃竄,另一隻豬緊跟而來氣勢洶洶,一路闖入了集市,拱了攤位,嚇瘋了沿途的百姓。
“這可是大事故!養豬兵是怎麼做事的?現在州牧就在這城內,偏偏這時候出亂子,負責人在哪裡,還不快讓他來見我?!”
守城將領氣急敗壞地叫道。
“鵝軍呢?叫鵝軍來分隔開它們!”
兩隻豬,打起來了?
為了兩隻豬全城都像瘋了一樣,這是何等啼笑皆非的場景。
諸葛亮拉拉兄長的手,小聲問道:“大哥,我沒聽錯吧?”
“是的,你沒聽錯,確實是兩隻豬打起來了,”諸葛玄呆呆地望著人群外空曠的街道,兩隻比人還高大的猛獸,以尖銳的獠牙瘋狂碰撞著,它們那麼高大威猛,兇殘可怕,卻偏偏有著圓滾滾的屁股,軟糯Q彈的肚子,一看就手感賊好的那種。
諸葛瑾也看到了,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豬?!”
別開玩笑了,豬能有那麼大?!
“鵝軍怎麼還不來?”百姓們嘀嘀咕咕:“讓它們再鬧下去,這沿街的商鋪都得毀了。”
“損失慘重不說,說不定還得罪了長官,近日為了西面那座山,徐州的大官們都聚集在此呢!”
百姓們看似逃竄,實則一點都沒有危機感,守城軍忙著疏散人群,聚集在附近的全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膽大之人。
卻見自沿街客棧處走下來一夥人,他們即丘的縣太爺正在其中,還站在那群人的外圍,儼然是來陪領導的模樣。
“縣令身邊的是劉州牧吧?”有人說著,卻見劉州牧對著兩女子說著些什麼,其中主事的女子穿著明豔的騎裝,頭上綁著金絲紅絲綢的髮帶,好不靚麗。
那女子見兩隻豬相鬥的場景,挑了挑眉,撥開了人群就往街道中心走去。
眾人不自覺地為她讓開了道路,兩隻豬拋棄了彼此對著她開始哼哼咆哮,顯然是對她的存在忌憚極了。
女子不過是向它們勾了勾手指,那兩隻豬就一擁而上,抱著戰士勇而無畏的精神向著女子衝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