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帶上自己的人馬,一路回去了,他們來的時候匆忙,走的路上倒是輕鬆。
路上,趙雲對貂蟬說道:“我有些擔心奉孝。”
貂蟬“噗——”一聲,她輕輕放下了水囊,表情有些怪異。
“子龍哥哥之前不是挺嫌棄他的。”
“我沒有嫌棄他,”趙雲坦然道:“只是很少見著這麼活潑的人,又那麼弱,於是忍不住多操了一份心,漸漸也就記掛上了。”或許這就是戰友情誼吧!
我也能活潑,我也很弱啊!
貂蟬警鈴大作:“有大花在,他才不會有事。”
“萬一曹操要對他做些什麼呢?”趙雲道:“不如,我也跟著去濮陽看看吧!”
貂蟬快哭了,這才多久,她已經不是子龍哥哥最牽掛的人了。
好你個郭嘉,她千防萬防,防住了劉備,沒想到竟被郭奉孝這個野妖精趁虛而入了!
“奉孝他有好友在那裡,荀彧與戲忠是不會對他不利的,而曹操,我相信他的人品。而且他自己也知道分寸,不會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趙雲擔憂的是郭嘉那逆天的智慧被曹操所忌憚,到時候惹來殺身之禍,可轉念一想,郭嘉本身就是個能看透人心的聰明人,他還不至於在敵營高調,從而引起敵人的忌憚吧?
趙雲對貂蟬說道:“奉孝或許能看透人心,蟬蟬卻總是過於心軟。”
貂蟬一頭霧水:“我心軟?”
趙雲無奈地摸摸她的頭,語重心長說道:“你啊,總是對人不設防備,無論是曹操還是荀彧,他們都是有雄心壯志的人,成為敵人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貂蟬從來都不會懷疑趙雲的眼光,她只是錯愕,原來在子龍哥哥心裡她那麼單純的嗎?
“我沒有對他們不設防啊,我也留了後手,不怕他們的。”貂蟬哭笑不得反駁道。
趙雲很喜歡摸她柔順的髮絲,所以在齊的時候,貂蟬會扎少女髮鬢、長髮披肩。而此次出門在外她只簡簡單單的紮了個馬尾,他改摸為拍,像哄孩子似地說道:“是是,你留後手了,我也是擔心你,這才提醒你一下罷了,沒有責怪的意思。”
趙雲覺得,貂蟬的心太柔軟,這沒有什麼不好,但作為一方諸侯心太軟是大忌。
罷了,有些事情總得有人去做,蟬蟬會顧及情誼下不去手,他不會。
趙雲腦子異常清醒,若來日與曹操敵對,他會成為她手中的利刃,親自去取下曹操的首級!
貂蟬若是知道趙雲因為木鼠的事情誤會她心太軟,她可能會為了在情郎面前證明自己“能行”,給趙雲親自表演一個胸口碎大石!
被兩人連連唸叨了數遍的郭嘉隨著曹操的部隊一路往濮陽而去。自壽張到濮陽,郭嘉每到一個縣城都會去逛一逛那邊的青樓,感受一下青樓姑娘們的好手藝。
曹操幾乎已經麻木了,他翻著死魚眼,對荀彧說道:“你與志才的友人可真厲害,看似瘦弱的年輕文人,實則竟是龍精虎猛之輩啊!”
荀彧笑容微僵,漆黑著臉去找在青樓裡享受姑娘們按摩服務的郭嘉。
郭嘉一點都不怕,因為現在文若和他不是一個主公,家長換人了,他管不住他!哈哈哈哈——
荀彧淡淡看了郭嘉半晌,回去對曹操建議道:“我們州的糧草緊缺,鼠肉卻多,主公不妨設定禁酒令,待來年糧草多了再同意百姓們喝酒,這樣就不會有人去浪費現在的糧食,為那些愛享樂的人釀酒了,也能有更多的糧食在市場上流通。”
曹操深以為然,立即就下令,命令全州都不允許釀酒、賣酒,現有的喝完就沒了,待來年豐收了才開放禁酒令,但凡是犯了忌的人一律軍法處置。
於是,郭嘉到達下一個城的時候,發現全城的酒樓與青樓都不對外售賣酒了。
郭嘉問老鴇道:“我看到你們這兒分明有酒的,你為什麼不願意賣給我呢?”
老鴇看向蹲在郭嘉身旁給他撐腰的猛虎,怕得瑟瑟發抖,忙安撫道:“老身也沒有辦法啊,這是州牧下達的命令,還不是近年來收成不好,糧食不能再鋪張浪費所致,待明年就好了。”
沒了酒喝,郭嘉有些鬱悶,但自從喝過更為精純的酒以後,喝不到尋常的酒似乎也沒有那麼難熬了,很快,郭嘉又命人換上了果汁,開開心心讓姑娘給自己按肩。
他覺得前段時間伏案工作留下的暗疾,馬上就要在姑娘們柔軟的小手下治癒好了!
郭嘉自己無所謂,殊不知居於濮陽的戲忠可被他坑慘了。
在曹操命令到達的第二天,戲忠剛搬到濮陽,家中酒窖空空如也,他有意讓僕從們去採購一番,沒想到卻得到全州禁酒的訊息。
戲忠苦哈哈,他猜測定是有人進獻“讒言”,讓主公下了這樣的命令。
至於會是誰進的“讒言”,除了那荀家文若可就沒有別人了。
戲忠好氣哦,怨念地在心裡詛咒害他不能喝酒的人喝水都會嗆到!
郭嘉:阿嚏——
不久,曹操大軍回到濮陽,禁酒了足足有半個月的酒鬼戲忠翹首以盼地出城迎接他們歸來,只等著說服曹操給他開個後門,哪怕喝上一口也好啊!好讓他一解相思之情。
卻說從齊地往北,曾經是黃巾匪患最為混亂的地方,這裡山脈縱橫,有層出不窮的黃巾餘孽在其中攪合風雨,更有黃巾大將帶隊在此處聚集了幾十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