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與戲忠兩人只要見面了就會鬥嘴,鬥著鬥著就閒聊上了,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戲忠:“我看你稱呼主公為州牧,難道你不是來投奔主公的?”
郭嘉:“當然了,我找到了要效忠的良主,一心不二向貂蟬!”
戲忠:“她真有傳聞中那麼厲害?”
郭嘉:“比傳聞中還要厲害,尋常人做得到的事情她能做到,尋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她也能做到。”
戲忠:“比如呢?”
“比如,去皇宮裡偷皇帝,兩個月內活一座死城,單手抗大鼎,讓滿城的動物都聽她號令。”
戲忠滿臉不信:“你說的是人嗎?”
“你怎麼罵人呢?”郭嘉不滿道,嘀嘀咕咕地開始小聲吹噓起來。
我們主公,人美、心善、大方、親切,強大、憐憫、心胸寬廣、學識廣博。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昧著良心的自覺,腦海中是狂暴貂蟬給武將摩擦洗臉的一幕,郭嘉吹得清新自然,令人忍不住心馳神往。
個鬼啊!
戲忠表面微笑,內心罵咧咧:好個郭奉孝!果真比泥鰍還圓滑,竟識破了我想要套他話,不愧是潁川鬼才,滿口胡言亂語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信他才有鬼!
曹操滿臉糾結,悄悄對荀彧說道:“他怎麼這麼能聊?我原以為志才已經夠鬧騰的了,沒想到竟還有比他更活潑的。”
荀彧輕嘆道:“志才不夠鬧騰,是因為身體不好,他若有足夠的精力去鬧騰,絕對不會比奉孝差。”
曹操:……
他是不是該慶幸志才還不夠鬧騰?
當夜,郭嘉與戲忠秉燭夜談,夜翻被子,兩人相約明日去濮陽最大的青樓浪個痛快,遂滿身酒氣紛紛睡去。
郭嘉玩得樂極生悲,忘了伺候好某個得不到荊芥的祖宗,次日一大早,花斑虎撞開了門,氣勢洶洶便跑來找郭嘉晨練。
這邊戲忠睡得正香甜,突然被撞門聲所驚醒,待看到那龐大的虎軀擠入房間,忙搖醒了睡得四仰大趴的郭嘉。
“奉孝,你的虎來了!”
郭嘉迷迷糊糊睜開眼,花斑虎已經撲了過來。
戲忠嚇了一跳,忙跑到邊上,卻見花斑虎以溼漉漉的舌頭給郭嘉來來回回洗臉數次,舌頭上的倒刺刮在他的臉上,刺得他立刻清醒過來了。
媽呀!昨兒忘記先買荊芥,沒伺候好這位大爺!
“好吧,該晨練跑圈了,是我不好,忘了賄賂好你。”
郭嘉無奈,認命地起身穿好衣裳,撒丫子往外跑了起來,而猛虎很快追了上去,嗷嗚叫喚。
戲忠呆呆地推了推自己的房間大門,那大門轟然倒地,揚起一片灰塵。
想到昨夜郭嘉說的,要賴在他這裡住到離開濮陽為止,他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只聽郭嘉在門外喊道:“志才,出來跑圈啊,多鍛鍊對身體好!”
戲忠怒道:“你把我門弄壞了!”
郭嘉在濮陽城住了一個月,將濮陽城到處都玩了個遍,大到各家酒樓,小到幾噶角落的攤子,吃的喝的玩的,黃、賭、毒全沾染。
毒在哪裡?看看他給花斑虎買的荊芥,這毒都令虎上癮了,如何不毒?
戲忠剛開始可嫌棄他,此後也跟著玩嗨了,他的身子骨可不如郭嘉健朗能折騰,熬夜幾次很快就病倒了,不僅流鼻涕還發起了低燒。最讓荀彧生氣的是,戲忠仗著自己精神還好,拒絕喝苦湯汁!
荀彧黑著臉,將郭嘉與戲忠兩人隔開,單獨訓斥了戲忠一頓,訓斥到他捏著鼻子把湯藥喝下肚子為止。
已經不止一個人跑到曹操跟前來告狀了,下臣們參不了郭嘉,卻可以參戲忠,所有的非議都被曹操一人壓下。
曹操忍不住了,對郭嘉說道:“袁術的贖金與輜重都已經準備妥當,不知郭使幾時啟程,我也好派遣部將護送你去泰山。”
郭嘉擺擺手說道:“不急不急,昔日舊友病倒,我如何能安心回去?還是多留幾日,待志才康復再走。”
聽他還要多賴幾日,這雞飛狗跳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曹操頭疼地捂住了額頭,為自己此前天真的想法而後悔著。
為什麼此前他想不開,要挖貂蟬的牆角呢?
郭奉孝這麼能折騰的下屬,他可承受不住,還是早點打哪兒來,快回哪兒去吧!
郭嘉可不知道曹操已經開始嫌棄他鬧騰了,濮陽城內他玩遍了,他開始到濮陽城外遊山玩水起來,這附近山頭上的野獸們全都被他帶著花斑虎一一禍害了過去,山上的狼窩被猛虎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戲弄,那虎壞得很,不殺它們也不吃他們,就是戲弄它們玩,看它們恐懼的樣子。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狼群委屈巴巴,被迫遷徙而走。
沒有了狼玩,猛虎又去玩熊,等熊都玩沒了,它又去騷擾土龍!
何為土龍?亦稱黿鼉,概括名為鱷,現代人稱呼它們為鱷魚。
它們棲息於湖泊沼澤、丘陵山地,活躍於潮溼的地帶,卻硬生生被猛虎侵擾地舉族往南遷徙。
這一帶的野獸被禍害的差不多了,花斑虎又打了五隻野豬回來,濮陽城內的守軍已經見怪不怪了,紛紛圍著驚歎不已,只需要他們吹噓誇獎一番,這單純的猛虎就會將野豬送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