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川長出口氣，將心頭的沉重排解一二。
歲月沉重。
但他收穫也堪稱豐厚——
“仙道開竅十重。”
“命道煉魄六重。”
“性道凝魂六重。”
仙道已經達到二階巔峰，再進一步，就是三階。但這一步困住陳季川將近二百年，始終難以突破。
與之相比。
命道、性道又差了些，甚至連第七重都沒達到，雙雙卡在第六重。
“三脈同修太過艱難。”
“我仗著以往五世的積累以及仙道修為的帶動，再加上最中洲世界最後二百來年的苦修，才勉強達到第六重。”
“說是三脈同修，實際上放在其他兩脈的精力有限，主要還是修行仙道。”
仙道浩渺。
僅是這一道，就將陳季川的精力佔據大半，哪裡還有精力再去琢磨命道、性道？
也就是最後兩百年仙道困頓，陳季川空出時間在性命二道下了點功夫。
要是沒有這二百多年。
甚至還停留在三重、四重。
“以我的資質，三脈同修，想要齊頭並進，實在力有不逮。”
“性命二道顯得有些雞肋。”
陳季川在這上面畢竟花費了一部分精力，但獲得的收益並不多。
關於往後修行道路的問題陳季川一直在思索。
他已經在嘗試——
在中洲世界的時候，特別是最後幾百年，透過補天宗尋找煉神、煉體方面的仙道法門。
這一類法門依舊是煉氣功法，只是《劍圖》這種偏向於修煉法力，而煉體功法則偏向於修煉肉身，煉神功法偏向於修煉神魂。
也都是仙道的路子，側重點有所不同而已。
找來這些法門。
大多都是些精妙級，很少幾門才是旁門級。
陳季川從其中挑選煉神法門、煉體法門跟相應的精妙級或是旁門級版本的《劍圖》融合。
嘗試不同的搭配跟組合。
又在六號地窟中，用一期又一期的弟子來嘗試。
這既算是一種‘人體實驗’。
同時也是一種‘學以致用’。
實驗不用多說。
陳季川讓他們修習各種融合來的功法，就是為了觀察規律，並優中選優，最終得出一門在‘精’、‘氣’、‘神’三方面全無短板的仙道功法。
至於學以致用——
陳季川博覽群書，掌握萬千法門。他自己能夠修行的有限，倒是透過這些弟子，不斷觀察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指點一個個資質、修為、思想、性格各不相同的弟子，對陳季川自身的修行也是一個系統的梳理跟沉澱。
並且日後在指點陳少河的時候，從先天到煉氣、再從煉氣到二階真人，就有許許多多的例子可以依循，有極為全面的經驗可以倚靠。
就目前而言。
哪怕陳少河是灘爛泥，陳季川也可以把他扶上牆。
更別說——
“我弟弟可不是爛泥。”
陳季川頓時笑了。
……
中洲世界這一世太過漫長，陳季川的收穫也無比豐厚。
修為上的成就只是其一。
煉丹、煉器的提升也是濃墨重彩的兩個方面。
“煉丹三階。”
“煉器三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