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川神色如常,扭頭看向身旁張羽。
姜賢是淄川王私生子的事情,除了府主吳泉外,在雷音府中僅有張羽一人。
吳泉不可能跟這些外門弟子嘴碎。
唯一可能洩露的就是張羽了。
“姜賢,我——”
張羽也知道不難猜。
他臉上訕訕,衝陳季川賠笑道:“我昨天說漏了嘴,不是有意的。”
“沒事。”
陳季川淡淡道。
他見多了人,能辨忠奸。
張羽雖然較為成熟,但畢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心底、臉上很難藏住事。
將陳季川是淄川王私生子的訊息在雷音山傳開,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陳季川一眼就看的清楚。
“婊裡婊氣。”
陳季川心中不悅。
但也不著急出手。
反倒是聽著四旁明裡暗裡的議論,心下又多出幾分好笑。
“慘!”
“還是這麼慘!”
陳季川忍不住笑。
自中洲世界開始,算上這一世,他已經四次開局,全都是慘兮兮。
要麼住狗窩虐待。
要麼被囚禁玩弄。
這一次身為諸侯王的子嗣,淪落民間嚐盡苦楚也就算了。眼看著熬出頭,有人來接,榮華富貴唾手可得,要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又被攪和掉。
甚至被活生生嚇死。
可算是悲催到極致。
“不過也得虧早早嚇死了。”
“否則等來到雷音山,又聽聞淄川王兵敗身死,王位、封國被廢除的訊息,怕是更加難以承受。”
陳季川為姜賢感到慶幸。
同時也為自己感到慶幸。
“我對世俗王權不感興趣。”
“這一世開局,能直接進入修仙門派,已經是這幾世中最好的一次了。”
中洲世界那一世,尋仙三年,煉魔七年,可謂艱辛。
星空世界第一世,被囚在制符坊,整整五年不敢出門,被紈絝玩弄搓揉,屬實淒涼。
第二世好許多。
但那是有前世積累。
相比起來,這一世的運氣的確不錯。
心下正想著。
四旁議論著。
忽的——
“管事來了!”
有人一聲咋呼,場上頓時安靜下來。
很快。
有一行人走來,為首的是個身著白袍的中年,在他身旁還有八人。
陳季川拿眼看去,一眼看穿修為——
“一個煉氣後期。”
“八個煉氣中期。”
吳泉夫婦經營佔山開府百餘年,雷音府中真人雖然不多,煉氣修士卻不少。
不過在陳季川眼中還是太次。
“吳泉夫婦出身‘太真門’。”
“太真門中有化神修士,若是能進入太真門,應該能更快了解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