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鳳北眉頭一緊,看向鄭善。
她知道鄭善的底細。
他絕不可能是鄭修。
可鄭善,藝高人膽大,偏要扮成那花花首富鄭修。
司有青的話,顯然是心有疑慮。
幾年不見,鄭修要吃些什麼,才能長成現在鄭善的模樣?
鄭修笑眯眯地走近幾步:“青叔,幾年不見,你可越來越風趣了。”
“慢!賢侄先說說你吃了甚麼!”
“呃……就常吃一些海參鹿茸,粉藕蓮子,菊花木耳。”
司有青愕然,卻默默記下。見猛男靠近,嚇得後退幾步,一點點僵硬地抬起頭,仰視猛男的臉,臉上疑慮更深:“你,竟真是鄭賢侄?”
他不信。
太離譜了。
雖說二者的面容相似,五官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
但若從氣質、體格上說,仍是太過離譜。
鄭修板起臉,壓低聲音:“青叔你這麼說,小侄可就不高興了。小侄仍記得當年,青叔老當益壯,以天為被,以馬為席,鴛鴦騎馬,顛鸞倒鳳,馬蹄踢踏,鴛鴦啪啪……”
司有青年輕時玩得挺開。
鄭修無意中得知司有青鍾情於“馬震”。
司有青身手底子不錯,所以喜歡挑戰高難度。不知怎的後來迷上了攜眷騎馬,在馬上騰飛。
馬跑得越快,他和眷侶飛得越高。
還不止飛一回。
後來鄭修當笑話於司有青說起此事,後者老臉掛不住,生氣了。於是鄭修發誓絕不外傳。
“小修來了?”
這時一位年齡四十有餘、體態略微發福、衣容華貴的夫人從屏風後走出,這是司有青的正妻夫人。
“咳咳咳咳!賢侄莫要多言!幾年不見,青叔甚是想念!一切盡在不言中呀!”
啪地一下,司有青緊緊握住了猛男的兩手,兩眼淚汪汪,握得緊緊的。
鳳北愕然,小口微微張著,忘了閉上。
她隱約聽見了什麼騎馬和馬蹄。
說了騎馬和馬蹄後二者就哭著相認了。
這……什麼情況。
廳內茶香四溢,司有青將珍藏的好茶泡上。
閒話幾句家常,鄭修快速將來意說出,切入正題。
“你要找一位叫做‘花和尚’的人?”
司有青一聽,面色一正,隨後他將目光落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鳳北身上。
“賢侄啊,我剛才就想問了,你為何現在會與……夜未央走在一塊?”
進門時,司有青便注意到鳳北的制服。
黑衣,雲袖,月紋,這不僅是夜未央,還是夜未央中地位極其高貴的十二月之一。
鳳北這才自我介紹,抱拳道:“夜未央,上弦叄,鳳北,見過青叔。”
“鳳北!那個鳳北?!”
司有青聞言,驚得臉色一白,豁然站起,啪一聲拔直老腰後,原地愕了許久,才一點點重新坐下,用一種無比凝重的口吻重新問:“那個……鳳北?”
司有青一驚一乍的反應,在鳳北眼中,並不奇怪。
這些年但凡聽過她名字的人,大多數都是這般反應。
她在圈子裡太有名了。
鳳北平靜道:“是。”
“這到底是……?”
司有青驚疑不定地看向鄭修。
鄭修笑道:“不必緊張,青叔。鳳北如今與鄭家關係匪淺。但其中糾葛,三言兩語難以說清。還請青叔務必發動所有在蜀州的人脈,替我找到一位叫做花和尚的人。”稍作思索,鄭修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