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風險與機遇並存,在懸崖峭壁的中段,由於地段的特殊以及常年遭受雨水的侵蝕,壁面上有著很深的溝壑痕跡,而這些溝壑中有著零零散散的斷口,這些斷口的穩定性往往會比巖凸來的更好。
但唯一關鍵的問題是,想要抓住這些溝壑,就抓住溝壑斷口的地方,而離仁良最近的斷口,也需要他在目前最極限的地方起跳才能。
同時只要抓住了那處斷口,接下的斷口基本上都位於一步之遙的位置,難度也就會變回跟之前一樣。
以及龍頭崖突兀於懸崖之上,但既不處於懸崖的頂峰,也不覆蓋整個崖面,所以仁良並不會遇到攀巖中最困難的專案——倒懸攀巖。
因此,現在仁良最需要的就是一點勇氣。
“氣沉丹田,相信自己,可以的”
仁良躬起身子,腳掌在踩踏住的巖面上不斷摩擦找尋最佳的發力點,雙手穩定住身形,雙目緊盯斷口。
下一秒,人出,緊握。
“抓住了!”
仁良不由心頭一喜,在調整好狀態之後,加快速度朝著龍頭崖的位置爬去。
不多時,季桃藜便看到一條由兩根藤蔓交纏捆綁的長繩,以及繩尾捆綁著的手套落到了自己的面前。她迅速將繩子一段捆在自己身上之後,隨後帶上手頭朝著山頂爬去。
仁良對於整根繩子的安排十分合理,那根二十米長的登山繩被他安排在了整段繩子的後半段,而前半段基本上是由兩到三根藤蔓混合起來的粗繩,這樣的安排即使出了意外也可以將季桃藜受到的傷害儘量減少。
“呀哈哈,沒想到你們居然不用了一個小時就到了。”
就在季桃藜踏上平臺的一刻,牙哈哈的聲音在整個龍頭崖的內部響起,二人四處張望卻完全看不見牙哈哈的身影。
“牙哈哈,我們已經透過了考驗,你快放人吧!”
“別急啊,你們才透過了一層考驗,接下來是第二層考驗,就是在這裡找到我吧,時間同樣是一個小時,機會只有三次。”
“你!”仁良頓時感到一陣惱火,中指一豎確不知道往哪豎,嘴巴一張卻不知道往哪罵。
一旁的季桃藜並沒有急,冷靜下來的她開始審視整個龍頭崖內的環境。
整個龍頭崖的面積大概百來平米,抬頭望去整洞窟的上方佈滿著大大小小的鐘乳石,只是遍佈的方式讓人感到有些突兀,最大的鐘乳石在外圍了一圈,而其餘大小的則在內部分佈開來。
整個龍頭崖呈現一個內凹的弧度,在中心靠近山體的一側有著一個兩三米寬的水潭,而在這水潭的邊緣則是三三兩兩生長著半人高的野草,地上的青苔、蕨類鱗次櫛比。水潭之上有一個大洞陽光從其中揮灑進來,但卻被洞口的交錯不依的爬山虎、藤蔓分割,現場星星點點的光斑。
要說最引人注目的,則在洞窟的另一側有著一張好像是石床的物件,而在這石床之後的巖壁上,赫然刻著一句詩:
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
一抹細碎的陽光照射進來灑在石壁上,照亮了整個石壁。
季桃藜想了想,湊到仁良耳邊輕輕說了兩句,隨即仁良的嘴角不由浮起一絲邪惡的笑意。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這可不是一個好辦法。”
牙哈哈的聲音再度響起,同時洞口處的幾根藤蔓緩緩移動,象徵性地在二人面前揮舞幾下後又退回了原位。
看到這裡仁良和季桃藜不由尷尬的嘿嘿一笑,雙手連擺表示自己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季桃藜,現在怎麼辦?”
“先看看吧,找找看有沒有提示什麼的”
“行吧。”
洞內,二人的身影開始忙碌起來,仁良走到每一塊石頭旁就把它搬起,看看能不能像諸葛平凡那樣直接碰運氣找出牙哈哈。
而季桃藜則走到那面石壁前,太陽的光斑有些耀眼,牆角處一顆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兒迎著陽光向上生長,搖曳的身姿不停地在後半句詩的前半段來回搖擺。
有些礙眼,但季桃藜的目光依舊不停地掃視那兩句詩,似乎這就是破局的關鍵。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左右的樣子,仁良應該是搬完了所有的石頭,走到季桃藜身邊搖了搖頭,緊接著又跑到水潭邊開始翻起了水草。
季桃藜微微皺眉,倒不是對仁良的表現有什麼想法,而是覺得仁良剛剛的行為,似乎從側面在表述所謂的‘找到’可能並不是手動去找,而是......
想到這裡,季桃藜決定動用一次機會,來驗證自己的想法。
“牙哈哈,你在頭頂那處陽光照進來的洞口對嗎!”
“呀哈哈,猜錯了,你們還有兩次機會。”
牙哈哈的聲音不知道在哪裡響起,季桃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又大約過了十多分鐘,仁良帶著滿身水漬跑了回來,看著他這副模樣季桃藜還是決定跟他討論一番。
“仁良,我覺得唯一的線索還是那兩句詩。”
“可是,你不是已經試過一次了嗎?”
“我明白,但我覺得第一次的答案只回答了詩的後半句,卻沒有回答詩的前半句,所以答案可能是靠近水潭且有陽光的地方。”
“季桃藜,你真覺得線索是那兩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