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下午的2點24分。
二樓右側的衛生間,穿著背心的仁良正和穿著正裝的王季苓站在女僕哈莉雅的旁邊,而這位平時寡言少語的女僕此,刻正站在椅子上扒開天花板上的牆磚檢查起上方的水管。
“扳手。”
見哈莉雅說話,仁良將工具箱裡的扳手遞了過去。
三樓洗手間的天花板在前晚開始漏水,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身為女僕兼管家的哈莉雅和奧佩茜,還是需要肩負起維修的工作。
“水管。”
仁良將新的水管遞過去。
看起來奧佩茜和哈莉雅正好負責的一文一武、一內一外。
不多時,新的水管就被換上,舊的水管被遞到仁良手裡。整節水管的外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只是整節水管的下方有著鏈式的破口,不大但是有點長。
一旁的王季苓看了仁良一眼,他便心領神會地將水管遞了過去。
就在仁良盯著這條裂縫發呆的時候,一聲尖叫聲傳來。
一瞬間,仁良就意識到不好。
“不好,有人墜樓了!”
在王季苓的一聲叫喚聲中,兩人趕忙匆匆跑出去。
......
下午的3點36分,別館庭院,中心的噴泉旁,一具男屍伏屍在噴泉的臺案上,他的腦袋猶如西瓜般裂開,雙手被反綁在身後。
鮮血四濺,就像是從高處拋下瞬間炸開的紅色油漆桶。僅剩下的半個腦袋,俯在案臺上,染紅了大半的池子,黃白之物緩緩流下。
仁良趕到時,大部分人都已經到了。
噴泉旁邊思佳媛正止不住地嘔吐,身旁是赫婗在輕聲安慰她。不遠處的韓淑禾正在檢查屍體,一旁的畢福安站在旁邊神色凝重。花園外側的草叢中,趙唯卿正爬俯在地上劇烈乾嘔。隔的再遠一點的地方,是面色難看的星奇以及滿臉怒容的賈平。
僅僅只是這一眼,仁良便猜到了死者正是——萊茵·布魯斯。
“有,,,有人......”
思佳媛顫抖的手指指向屋頂,眾人順著她的方向看去,但屋頂空落落的並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在...在剛剛,他...他掉下來...的時候。”
思佳媛後半句話說完,一下子把脾氣急的幾個人拉了回來。
天空灰濛濛的飄起了小雨,但眾人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所有人依舊在這雨幕中默默地等待著韓淑禾。
庭院中人員的分佈從遠到近,分別是在屍體不遠處的思佳媛;屍體旁邊的赫婗和韓淑禾;坐在花園內側路沿上的畢福安;站在庭院路口的趙唯卿以及站在他身後的仁良;站在花園外側的星奇和賈平,以及靠在門口的王季苓和愛糸倪。
片刻後,二人起身示意眾人可以離開,在雨幕中眾人腳步匆匆地回到房子內。
十分鐘的時間,需要換衣服的成員重新換了一套衣服,而覺得的無所謂的成員則將萊茵·布魯斯的屍體整理一下,抬回了他的房間。
至於赫婗,介於剛剛納蘭矣的發言,她需要上了屋頂重新檢查。
餐廳內眾人重新下坐,眾人的目光看向韓淑禾,詭異的氣氛開始流淌。
“死者萊茵·布魯斯,性別男,年齡30歲出頭。死者的雙手被反綁,死因是墜樓後頭部著地,當場死亡。”
韓淑禾的發言簡短了許多。
“由於屍體太過慘烈,除了反綁的雙手,很難找到其他有用的資訊。以及閣樓的通道我檢查過了,掛鎖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封條也是原封不動的固定在上面。”
赫婗的剛解釋完。
畢福安就立馬接話道:“這什麼意思?兇手如果不透過閣樓的窗戶,ta是怎麼進到屋頂?是怎麼帶著萊茵·布魯斯進到屋頂?”
面對畢福安的詢問,赫婗也只是搖頭。
“看來,這好像又變成了一起密室殺人案了。”
愛糸倪淡淡地說道。
“你的意思,被隔絕的屋頂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一間密室。那既然屋頂的封條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那是不是說明萊茵·布魯斯先生是在屋頂被封鎖前進入的?”
面對仁良的回答,愛糸倪投去讚許的目光,而仁良則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可能。”韓淑禾立馬開口回絕道:“仁良,你別忘了,通道是在第四天早上就被封鎖了,而萊茵·布魯斯可是還是在第五天的晚上參與了晚宴。”
對於這樣的結論,眾人紛紛再次陷入了沉默。
許久,赫婗率先打破沉默說道:“最後一個見到萊茵·布魯斯的人是誰?”
“我。”星奇舉手說道:“昨天晚上晚宴結束後,我們還聊了一會。後面...後面,他專門來找過我,說...說他大概猜到了,但不確定,確定好了會告訴我。”
面對星奇這樣的回答,眾人紛紛皺眉,明顯不是很滿意。
有些急躁的韓淑禾直接開口詢問道:“他說的大概猜到了,是猜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