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沒有那場洪災,爹孃就不會上京投靠親戚,後頭的一切都會不一樣。
金枝盯著盯著走了神,想起爹孃。這輩子還能給他們報仇嗎?難了。
這時候,金升媳婦忽然“啪”地拍了她的臉一下,“那個集美,到底真病假病?”
金枝倏而回神,緩緩點了點頭,“真病,吃了好些藥不見好,這些日子越來越重。”
那兩人聽罷齊刷刷笑起來,吃毒藥能好才有鬼了。
金升得意道:“原想著先弄死她,就你一人伺候下手方便些,偏她命大。得,再等兩天。”
金枝在絕望裡想起集美的臉,笑了下,“放心,她那樣子快病死了。”
金枝一早猜到集美沒病,但她不願向這兩人坦白。
集美沒了爹孃,和她一樣可憐。怎麼好再去害人家?
抱著必死的決心,金枝回到隱春園。
趕上齊王二十一歲生辰,一大早王妃就嘰嘰喳喳開始籌備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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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兒捧著好幾支茶梅,紫紅的花映得她的臉也紅,一邊跑進屋一邊笑,“王爺,瞧,這茶梅開得真好。”
說著往梅瓶裡插,“我爬梯子摘得最高的幾支,寓意高升紅火,往後咱們都會發達。”
李辭正在看書,給她一鬧什麼都看不進去。擱下書出來,洋洋地靠在碧紗櫥看她擺弄花。
“胡鬧,跌下來怎麼好。”雖是責怪,嘴邊掛著淡淡的笑。
絮兒回頭笑嗔他一眼,“我是誰?斷不會摔的。”
原打算趁機諷刺李辭的小身板兩句。想著今天是他的生日,又看他這些日子發了瘋似的運動,身體壯了許多,絮兒只好把話咽回肚裡。
“欸,等我新家歸置好了,送我兩株茶梅好不好?”絮兒笑著走向李辭。
李辭的臉頃刻冷了下去,非要在他過生日的時候提這個?
他不回答,轉到榻上倒了盅茶,剛喝一口“噔”地擱下,“誰在外頭?茶都涼了也不續上新的。”
這時候集美正在廚房準備生日宴的菜,金枝跑到外間簾外應答,“王爺息怒,小的這就去換茶水來。”
絮兒沒好氣地一把接過茶壺,恨李辭一眼,“倒個水而已,有手有腳幹嘛非得使喚人!”
本想把茶壺回塞給李辭,讓他自己倒水。想著是今天他生日便忍了,自己轉去廚房換水泡茶。
金枝愣在原地,有些可惜,也有些慶幸。原已準備趁機給茶水下藥,王妃讓她得以再做一會兒好人。
絮兒打水回來見她呆呆地立在廊下,走近細看,吃了一驚,“金枝,你被誰打了麼?”
金枝心下驟然一緊,她的臉已經用脂粉好好遮蓋了,且已過去兩天,怎的還能被看出來。
她訕笑著摸摸臉,“不是打的,是摔的。這不回家那天趕上下雨,路太滑一時不小心摔倒了。”
絮兒眉心漸漸收攏,“還不承認,摔跤臉上有破皮擦傷,巴掌打的只有紅印子。”
金枝被她盯著,雙手攥緊衣襬低聲道:“就是摔的。因我的臉皮容易紅,碰著一點就紅成一片,多謝王妃關懷。”
絮兒還想多問幾句,李辭在裡頭嚷起來,“茶呢?”
她翻個白眼一跺腳,進到屋裡去了。
歇中覺的時候絮兒橫豎想不通,想起秦大夫的事,又想起之前溫玖話裡的意思。金枝大約是貴妃安插過來的,便拉著集美到床上悄聲商量。
“集美,你看金枝可有古怪?”
集美想了想,“古怪倒是沒有,只是這人太過小心,什麼都怕麻煩人。總感覺心裡藏著事情,和誰都生分。”
絮兒一拍大腿,“就是,早起看她臉上有淤青,問她是不是給人打了。她非說是自己摔的。”
集美想起來說,“回家之前她說針線匣子裡有好些彩色紙和零碎玩意,王妃若喜歡大可都拿去玩。”
絮兒一聽便道不妙,金枝最喜歡收集這些東西,當成寶貝一樣。說這話感覺像在交代遺言。
好端端的,金枝怎麼想著要死呢?必定是要做付出性命的事。
絮兒一下從床上跳坐起來,低吼了聲,“不好,金枝要殺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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