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金團的大部隊出現,那群人明顯變得急躁慌亂起來,站在眾人中央的兩人,盯著黃金頭骨裝點的軍旗看了又看,接著交頭接耳了一陣子,其中一個壯漢才單獨緩緩走了過來。
那人伸展著雙臂,示意自己毫無敵意,在即將靠近弓箭手射程的距離,停下了腳步,他高聲喊道:
“黃金團的各位,請問蘭索諾·馬爾情報官是否在陣中?”
“馬柯·曼達克爵士?”
“萊蒙·比茲軍士?”
他連續喊出黃金團內三位著名人物,見無人答話,他也不著急,提高了聲音,繼續大聲喊道:
“我是鄧肯,鄧肯·傑弗里斯,泰洛西人,為瓦蘭提斯商人之屋的瓦加羅夫人效力。”
在壯漢接連報出情報官和軍士名字的那一刻,黃金團的戰士們就已經放鬆了警惕,只是沒有統帥的命令,他們不敢妄動。
而本內德·貝雷恩則是直到聽見來人自報家門之後,才稍微鬆了一下劍柄,露出友善的目光,笑著打趣道;
“瓦蘭提斯的瓦加羅夫人,水邊寡婦,多斯拉克海也是海?”
見氣氛緩和了下來,其中一位距離比較近,帶著金色臂環的騎士,側頭低聲道:
“自由貿易城邦的大商人,沒有不和多斯拉克人聯絡的,我認識鄧肯·傑弗里斯,他有著橙色的蓬亂頭和鬍子,來人的聲音很像,但頭、鬍子卻太過整齊乾淨,讓我有些不敢相認。”
“請您讓他走進些,鄧肯臉上有一道巨大疤痕,那是奴隸獲得自由時留下的。”
本內德點頭同意,這位騎士俯身行禮,策馬向前,高聲喊道:
“鄧肯,我是培克家的陶曼·培克,我的哥哥是萊斯維爾·培克,還有我們另一個兄弟,和你在里斯的香水花園見過面。”
“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指揮官,是黃金團軍士,本內德·貝雷恩爵士,請伱上前來。”
鄧肯·傑弗里斯一直在等黃金團做出應答,見一位騎士奔出陣列,急忙瞪大眼睛看了過去,在聽清對方的喊話後,隨即喜笑顏開的快步往前走去。
當他跟著陶曼·培克一起踏進軍陣中,一眼便看到了老騎士身邊的銀女孩。
此時南風吹過綠草遍佈的小丘,鄧肯感覺自己聽到了遠方海洋的浪潮聲,以及各種海鳥的鳴叫聲,他覺得自己的一呼一吸和所有的行動,都被包圍在一種不受時間影響的空氣中,讓人永遠不能忘懷這如夢一般的處境。
‘銀金色頭,眼睛彷彿紫晶,她是傳聞中美貌的坦格利安公主?我哥哥們的話可信,她就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
繁多的思緒在鄧肯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瞬間清醒了過來,覺得自己很榮幸能夠見到這位高貴的公主。
這和貪戀美色、充滿情慾的人感受不一樣,他是為了遇見這樣的人而高興。
而且,這是除了“水邊寡婦”以外,他遇到的第三位傳奇人物。
這時,陶曼·培克用馬鞭點了點他的肩膀,又側頭向他擠了擠眼睛,將他引到本內德·貝雷恩的面前,道:“指揮官,這位就是鄧肯·傑弗里斯。”
鄧肯連忙收回心神,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老騎士身上,但除了那修剪齊整的花白頭和鬍鬚,他沒能從對方身上現任何特徵。
他也不覺得對方嚴肅的神情,是對別人的不屑和冷淡,心態平和的露出微笑,俯身行禮道;
“您好,本內德·貝雷恩爵士。”
老騎士十分認真的躬身回禮,目光如同太陽下的槍尖一樣銳利、閃閃光,注視著橙壯漢的眼睛,道:
“泰洛西的鄧肯·傑弗里斯,這位是丹妮莉絲·坦格利安公主。”
鄧肯面色如常的上前行禮,丹妮莉絲立刻移開盯著對方臉上疤痕的目光,急忙為自己不禮貌的行為表示歉意。
她如同詩歌般悅耳的聲音,讓人實在無法生出怨氣,更何況公主還依照宮廷禮儀,歡迎了他的到來。
“瓦加羅夫人的兒子,瓦蘭提斯來的鄧肯!”
本內德·貝雷恩再一次開口了,語氣卻十分低沉:
“請讓我們好好談談。”
“據我所知,瓦加羅夫人掌握著航道,她擁有諸多生意,但我從未聽聞她和多斯拉克有過來往,請問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黃金團團長哈利·斯崔克蘭並沒有告訴本內德,他接受過“水邊寡婦”的幫助,那是他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同時,出於對丹妮莉絲的關照,老騎士的話語顯得有些莫名的冰冷,夾帶著質問,十分的不禮貌。
鄧肯卻沒有生氣,他曾經是一位奴隸,受到的屈辱更甚。
哪怕現在重獲自由,還是“水邊寡婦”的兒子,但看不起他的自由民、貴族,依舊到處都是,這些人不敢動手傷害他,總少不了用語言侮辱。
而且,他此行的目的,也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語氣有些激動,高聲回答道:
“瓦加羅夫人派我護送一位偉大的學者,前往維斯·多斯拉克,覲見蒙戈卡奧,並留下參加他的加冕儀式。”
“祝賀偉大卡奧贏取戰爭的勝利,願他的身體安康,他寧可面對血海,也不願讓世界上的奴隸給鎖鏈奴役,他是奴隸解放者,像我一樣的人,願意擁立他為王。”
的晚了一會兒,以後章節可能都會長一些,太短寫不了多少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