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信任有了縫隙，那麼便很難再回到從前。
要麼相信蘿袖重用，要麼不信蘿袖打出宮。這些日子，她是真心待蘿袖，蘿袖定然也用真心待她。
為此，黎悄相信她，伸手扶起她：“我要是不相信你，會同你講中毒一事嗎？不該先按兵不動，別打草驚蛇，先觀察你一段時間？”
蘿袖哭著鼻子：“娘娘。嗚嗚。”
“別哭了。你好好想想，這段時間，本宮的寢宮有何人進來過，又有何人動過化妝臺上的東西。”
蘿袖擦著眼淚：“娘娘的寢宮倒是不少宮人打掃，但化妝臺的東西都是奴婢親自整理。”
“是嗎。”黎悄揉了揉頭，這回可就難辦了。
這個古代真不方便，若要是在現代，一個指紋驗證或者監控就可以搞定。
“娘娘，奴婢沒有下毒。如果娘娘不相信，那娘娘將那些毒用在奴婢身上，奴婢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在古代，清白可要比命還重要。
黎悄敲了她一下腦袋：“愛人先愛己。不管什麼時候，自己的性命是第一位，知不知道？”
“可娘娘才是奴婢心中的第一位。”
黎悄：“……”
“困了，要睡了，你下去吧，然後好好想想這段時間宮中生了什麼奇怪的事。”黎悄不想再和她寒暄。
蘿袖點頭：“好。”
次日。
黎悄現蘿袖臉色不太好，似乎一整夜沒睡。
蘿袖回：“娘娘中毒，奴婢怎麼睡得下？”
“不管生了什麼事，覺是要睡的，飯也是要吃的。”黎悄彈了一下她額頭：“我中毒一事你先放一遍，我有重要的事要你去辦。”
“何事？”
黎悄喝了口牛乳，“吃完飯後，你去舒婕妤那邊瞧瞧她如何了，然後再去錦衣衛打聽一下清玄的來歷。”
蘿袖點頭，應了一聲“好”，便立馬跑出去了。
“這小姑娘，飯都沒吃呢。”黎悄嘟囔了一聲，便埋頭乾飯了。
吃了飯後，黎悄本想躺貴妃榻上看會兒話本，不想婉常在來了，她的臉色還是蒼白的厲害，本見好了點，但前幾天冬至去參加晚宴，受涼了。
“惡露如今好些了？”她問。
婉常在沒說話。
“李太醫開的藥你喝了這麼多天了，怎麼還不見好？”
婉常在眼睛通紅一片：“娘娘，妾身是不是一輩子都這樣了？”
“不會的。”
“娘娘，你說會治好妾身的惡露，可過去這麼久，沒有一點兒進展。娘娘，你是不是還記恨著妾身？故意讓太醫不治好妾身？”婉常在咬著唇問。
黎悄擰眉：“你胡說什麼呢？本宮記恨你什麼了？”
“當初娘娘並不想將妾身引薦給皇上，甚至因此還和皇上離了心，才導致娘娘一直沒有得寵。”
“你覺得這樣，本宮就記恨上你了？你們女人的心眼未免是不也太小了點？”黎悄搞不懂後宮中的人腦回路：“或許並不是本宮請的太醫醫術不行，而是你自己宮裡頭出了問題呢？”
“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婉常在臉色白。
黎悄說：“醫治這麼久了，就算是個殘廢人傷口都好了，你不僅沒好還比以往更加惡劣，覺問題不從身邊找，卻懷疑正兒八經給你找太醫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