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從落妃生完小皇子之後。”富貴老實回答。
而富貴之所以知道這些,很簡單,因為落妃每次哭時都會驚動不少宮娥,為此只要在長樂宮裡的人嘴裡打聽一下,就知道落妃的情況了。
黎悄聞言,嘆了口氣,“這應該是產後抑鬱了吧。”
“娘娘,什麼叫產後抑鬱?”蘿袖和富貴都不解的問。
黎悄一時半會兒和他們也解釋不清楚,只是道:“她不是被人下藥了,而是心病。而這個病只有皇上才能治,因為她之所以這樣,全然是因為皇上。”
“娘娘,這種話你千萬不能在宮中說。”蘿袖立馬道:“落妃就算是因皇上如此,也只能說她有了癔症。”
在大家心中皇上是無比神聖不可侵犯的,當初大家明知舒婕妤是為了救皇上而瘋掉,可卻巧妙的避過了皇上,說她是被鬼邪入體都不曾說過皇上一句壞話。由此可見,宮中的人是不可能說皇上半點閒話的。
黎悄也知道蘿袖是為自己好,便沒再說什麼。
“繼續打吧?”她問蘿袖。
“好呢。”
富貴也被黎悄給叫進來一塊打,三個人正好打鬥地主。
外面的天氣陰沉沉的,雖然沒有下雨,但颳著風。宮廷中,只有少數宮娥和太監走動,其餘的妃嬪都窩在自己宮中。
晚上,黎悄吃完晚飯,才問起婉常在一事。
“娘娘,你還提起她幹什麼呀?若不是她,娘娘會中毒嗎?”
黎悄自然要比蘿袖聰明,看出了其中的暗湧,道:“她在慎刑司如何?”
“聽說被折磨得死去活來,都沒有鬆口說她下毒害娘娘,一口咬定只是想教訓一下娘娘而已,並非想要娘娘的命。”富貴說。
黎悄盯著桌上的蠟燭,明亮的光落在她漂亮的臉上,分不清她在想什麼。
“娘娘,你別再想婉常在一事了,皇上都已經將她給打進了慎刑司,想必也出不來了。時候不早了,該早些睡啦。”蘿袖道。
黎悄點了點頭,可能是被下了藥的原因,身體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的感冒並沒有好全,鼻子還有點兒堵,剛醒來的時候雙腿點兒痛,但白日的時候,蘿袖給她又揉又按,好多了。
黎悄剛準備睡,就見富貴興高采烈的走了進來,“娘娘,皇上來了。”
她擰眉:“他怎麼來了?”
“怎麼,朕來不得?”她的話一落,鳳聽璽就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李公公。
黎悄起身,給他請安,“皇后無需多禮。”他用手將她扶起來。
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怎麼,他扶她的時候,手觸碰到了她的肌膚。
冬日裡,即便他是從外面進來,可能體內陽氣足的原因,手很是暖和,“手怎麼這麼涼?”
黎悄說:“回皇上,臣妾一到冬日,向來手腳冰冷。”
“蘿袖,去拿湯婆子來給你家娘娘暖暖。”鳳聽璽吩咐:“別再讓你家娘娘冷著了。”
“是奴婢伺候不周,還望娘娘和皇上恕罪。”雖然皇上沒有怪罪蘿袖的意思,但蘿袖還是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