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瓔一激靈坐起來,在狂風暴雨,烈焰焦灼中看到坍塌的墓室,完了,白菜真的壓爛了。
“啊,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它?
它犯了什麼錯,你們要毀了它?
住手,都停下來!”
梵瓔紅了眼睛,突然怒吼出聲。
九嬰轉頭,看到少女臉上都是血,一臉悲憤,滿眼含淚。
她醒了?
她的毒解了?
她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幫他說話?
她哭了?她竟然為了自己遭遇,哭紅了眼?
好久,沒有人這麼為他傷心了,千百年來,當那些人看到他真面目,都恐懼憎恨,躲他躲的遠遠的。
只有梵瓔,不僅放了他,還一直在擔心關切他。
這種感覺,好溫暖。
樊瓔:???
他和塵淮都真的停下來了。
“九嬰,你放棄掙扎吧,我們早已佈下天羅地網,你逃不掉的。
現在放棄抵抗,我饒你不死。”
塵淮的話很有蠱惑性,但九嬰又怎麼是那貪生怕死之輩。
彥辭目光驟冷:“呵,你們見過九嬰真的怒嗎?”
話音一落,九嬰忽然漲大無數倍,蛇身延綿開,天網勒進血肉,沒有半分停留,仍然在無線擴大。
“冰霜在懷
烈火在喉
給爺——破!”
“轟”
驚天動地一聲響,山崩海嘯萬物彷徨。
九嬰所在的地方,塌陷進去一個巨大的深坑。
而九嬰消失不見,連帶著梵瓔,也不見了。
“壞了,蛇能打洞,上面走不掉,就遁地而去了。
塵宗主,如何是好?”
說話的正是絕世堂堂主盛修筠。
他們四大宗門宗主在一起研究出來捉拿九嬰的方法,便是以梵瓔為誘餌。
因為九嬰在各大宗門鬧事時,聽到有個弟子被他傷到後大罵他和梵瓔,一氣之下把那弟子的嘴巴縫上了。
還揚言誰要是再讓他聽見對梵瓔的辱罵,就不是把腦袋擰下來,再幫他縫上去了。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知道,九嬰雖然兇殘,但對放走他的梵瓔還是蠻重情義。
於是,利用梵瓔這個想法日漸成熟,得到了實施。
訊息放出,梵瓔被其師尊打傻,送到天意谷求醫。
果不其然,九嬰立刻聞著味兒就來看望了。
左常安慰塵淮:“塵宗主不必擔心,九嬰雖然擄走了梵瓔,但他對梵瓔沒有惡意,想來不會傷害到她。”
話剛說完,身邊風過無痕,再看塵淮,已經不見了蹤影。
左常一愣,問盛修筠:“追還是不追?”
盛修筠:“當然要追,九嬰雖然傷及根本,但拼死掙扎,也是難纏,塵宗主都追了,大家都快跟上吧。”
左常點頭,看向璇璣殿殿主胭脂雪:“殿主,待會兒打起來,你躲在我們幾個身後,小心九嬰垂死反撲。”
“呵,好啊,那就有勞幾位哥哥在前面擋著點了。”
胭脂雪的聲音嬌柔的叫人渾身軟,左常一個機靈,差點心猿意馬。
梵瓔被夾在九嬰腋下,一顛一顛的,頭腦昏沉,噁心想吐的感覺越嚴重。
“你……你等會兒,我……我好像又中毒了。”
九嬰驚訝放下她:“哥的蛇膽可解萬毒,怎麼會又中毒?”
梵瓔有氣無力,剛要說話,頭一偏哇地吐出一口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