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蜀州回來的歌兒是她的近身丫鬟,她經常叫她“小鴿子”。
那丫頭特別聰明,初見時瘦瘦小小的她如今也有十幾歲。
等比例長大的奕萱,她那雙攝人心絃的眼睛,好似一面鏡子一般明亮透徹。
她比蕭念矮几分,總穿束腰勁裝,習慣性把頭紮成長長的馬尾,一如當年白輕染踏馬進城那般豪氣雲幹!
與之匹配的還有她那目中無人的架勢。
“姐姐,你說剛剛那個謎底是什麼?”奕萱摟住蕭唸的脖子,在她身後撒嬌。
“鬆開我便告訴你!”
前腳蕭念出了一個猜字謎題:
一輪明月掛半天,淑女才子並蒂蓮,碧波池畔酉時會,細讀詩書不用言。
沒過兩秒奕萱便撒嬌不想動腦子思考直接問謎底。
——據說這是海南才子伯疇為一家酒店所題的詩,整詩的謎底是:有好酒賣
“一輪明月掛半天是“有”字;
淑女才子並蒂蓮是“好”字;
碧波池畔酉時會”是“酒”字;細讀詩書不用言是“賣”字,
合起來就是“有好酒賣!”蕭念敲了奕萱的額頭說:
“明明很聰慧總想著走捷徑,急於求成可不妥!”
“也只有你慣著她!要我就不會告訴她!”再過兩日就是太子及冠之日。如今的他丰神俊逸,眉眼與皇帝如出一轍。
“哥哥呢?”奕萱東張西望著問。
“地獄門有事,他一時半會不會來!”
奕萱癟嘴的抱怨道:
“早知道我就去地獄門裡做冥王的女兒了!也不會見不到哥哥!”
與她同樣失落的蕭念會心一笑,她在期待什麼?
即便是他來了,也不會看她幾眼!
“公主!公主!”
“找來了,小鴿子她真的很厲害!”奕萱連忙跑到衣櫃裡躲起來。
“歌兒見過殿下與蕭姑娘!我家公主可在這裡?”
“沒見過!許是去找藍統領了!”蕭念摸了摸鼻子。
“哦,好像是吧!”太子憋笑著回答,卻對小鴿子使眼色說在那個方向。
“哦,那奴婢再去找一找吧!”她輕輕跺腳聲音越來越小,隨後站在原地盯著那個衣櫃。
安靜了一會兒,衣櫃前開啟,
“唉,憋死我了!你們怎麼不說話……”她尷尬的看著六雙帶笑的眼眸。
“好啊!小鴿子你學壞了!”她直接反咬一口。
“公主,要學壞也是跟主子您學壞的!”
“牙尖嘴利,你可真像你主子!”奕萱追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跑出蕭唸的房間。
“表哥,明日太子妃大選您可要擦亮雙眼噢!”
“你也會拿我開涮。”
“我哥來信說,已經有了第一個孩子!相信比較之後你也會的!”蕭念是真誠的祝福。
可逸塵知道,得一知心愛人何其難。
一如他父親母親那般相愛都經歷了那麼多波折。
太子妃大選那日,名門閨秀眾多,卻無一個讓他有心動的想法,皇后便笑著推辭了所有閨秀。
“這樣好嗎?”逸塵問白輕染。
“你選妃難道不該是你看著滿意嗎?否則直接拉兩個大臣之女入洞房算了!”
他笑著看他開明的母后,小時候他埋怨她不管不顧離家出走,如今他才知道他母后有多麼開明的思想。
“明日繼續!我會支援你的!”她拍了拍逸塵的肩膀,給予了屬於母親的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