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元烈一愣後，反駁：“不可能，我若見過你，不會忘記，我記得清清楚楚，青山森林入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聞言，雲渺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笑容。
提醒道：“你忘了，我們在青山森林的一處山洞中也見過。”
風元烈瞳孔一縮。
想了起來，難以置通道：“那個山洞中被毀容的女子……是你。”
“是我。”雲渺道：“當時我被雲思夢毀容，好不容易死裡逃生，雖然引氣入體，但傷口太深，依舊無法癒合，不過還要謝謝你們帶我去找了五色草，這才讓我有機會恢復面容。”
雲渺說起這些，情緒毫無波動，就好似在說另一人之事一般。
但風元烈卻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慘然笑道：“難怪……難怪不管我怎麼努力，你都不肯原諒我，原來我真是以貌取人。”
“你既然明白了，日後便不要再繼續糾纏我，此生我們都不會有可能。”
說完，雲渺轉身要走。
風元烈揚聲問：“若當初山洞，即便你毀容，我也對你心動，那我們就會有可能嗎？”
雲渺實在無奈，都說的這麼明白了，為什麼還要問問問。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若是如果假如，說出這些詞，就證明這些事早已時過境遷，不可逆轉。
但她還是回頭道：“就算我毀容你依舊心動，也依舊不可能。”
這次不等風元烈問，雲渺就主動給出了答案。
“在那鏡中，你看見我們結為夫妻，自己倒是恣意快活，既得到的愛情又修煉有成，卻不知一個凡人嫁給一個修士，是如何痛苦。
只能日復一日看著自己老去，而伴侶依舊年輕，修士閉關修煉，出門歷練，哪一次不是幾年十幾年的時間，隨著修為增長，這種時間還會越來越長。
但身為凡人的那一個，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一直痴痴等待，那種絕望的滋味，你怕是永遠體會不到。”
雖然那一世都是假的，在現實中還沒來得及生，可雲渺被拉入幻境，也算親生體驗了一次其中的生老病死。
那種遺留在心頭的感覺卻都是真實的。
所以開心快樂的只有風元烈一個人，她是痛苦的。
“可是你現在已經能修煉了，是修士雲渺，而不是凡人云渺，我們不必再擔心修士和凡人之間的壽命差距，甚至可以攜手並進，共赴大道。”
風元烈的話讓雲渺嗤笑一聲：“我既然是修士了，自己奔赴大道即可，為何要跟你一起，風元烈，早日認清現實，若你再繼續執迷不悟，讓這事成為心魔，日後奔赴大道之人便只有我一個。”
說完，雲渺不再停留，直接飛身離開，只留下風元烈一個人在原地。
風元烈只痴痴看著雲渺的背影。
嘴裡喃喃自語：“為什麼不能一起。”
“停下妄念。”
忽然一聲大呵在風元烈識海響起，風元烈回神，就見風尊上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面前。
“師祖。”
風尊上道：“雲渺說的沒錯，你若一直執念下去，遲早會成為心魔，不過是情劫，為何放不下，原本我想圓了你的念想，如今想來，你若真得償所願，怕會沉溺其中，再也無心大道。”
風元烈一驚，忙道：“師祖放心，我定不會放棄修煉。”
“你如何能證明自己能做到。”
風元烈也不是沒有理智之人，如今雲渺將話說的如此決絕，便證明真的沒有可能。
他若還繼續糾纏，不但會讓雲渺越厭惡，師祖也會對他失望。
如今最好的選擇，就是暫時先放下這些事，提升修為。
修煉之路漫長，修士壽命悠久。
日後不怕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