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轉眸看了過去，螢惑道：“我能感應到冥河在哪裡。”
見螢惑反應這麼大，雲渺猜測應該是螢惑的神魂和冥河之間相互有感應。
不過，這傢伙可不老實，之前她壓根不擔心控制不住，但冥河她沒接觸過，變數太多。
雲渺冷冷拒絕道：“你還是老實在九天陰煞獄裡面待著，等找到了冥河，我自會帶你進去。”
她還要用螢惑來擋業障，可不是白留著。
說完，雲渺就從九天陰煞獄玉佩內出來，身邊只跟著鳳梧。
此刻周圍一片安靜，雲渺將玉佩拿在了手裡。
雖然她自己有進出九天陰煞獄的空間通道，但云渺猜測這玉佩應該是定位用的，畢竟兩個世界連線，總要有個座標。
九天陰煞獄空間不知道在哪裡，這玉佩應該是弒大佬弄來的移動定位座標。
說有用，的確有用得很，說沒用，也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
她掛在自己脖子上後，就準備離開。
但此刻，底下好像傳來了無盡的誘惑力，有種讓人打從心底想低頭看一眼的衝動。
雲渺知道，這肯定又是虛空之眼在搞鬼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你還是省省力氣，我可不會往下看。”
雲渺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可也不知是不是虛空之眼真聽到了她的話，說完後，那種低頭往下看的衝動竟然消失了。
雲渺微微蹙眉，難不成真聽到她說話了。
這地方實在太詭異了，她絕對不會來第三次。
鳳梧也催促道：“雲渺，快走快走，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走。”
雲渺說完，與鳳梧一同快上升，直到離開了虛空之眼的範圍，進入正常虛空後，這才覺得那種危機感沒有了。
召出虛空黑蓮幻化成小舟，雲渺和變成人形的鳳梧坐了上去，朝著冥河之水感應強烈的地方飛去。
冥河開啟在即，當初她曾答應無緣尊者，若是能趕上，便帶著他一同前往冥河，可如今也不知無緣尊者去了哪裡。
虛空之大，可不是簡單能找到的。
罷了，若是無緣，那就算了。
一路往前，雲渺感覺九天陰煞獄內的冥河之水，時而激烈晃動，時而又平靜下來，總覺得冥河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
雲渺如今只等冥河開啟，並無目的，只能一路往前，忽然虛空黑蓮行到一處，一個原本隱藏的靈界忽然緩緩現世。
“怎麼回事？”雲渺停下觀看：“難道這靈界又被妖神盯上了？”
鳳梧觀看了一會兒卻搖頭：“不是，這好像是靈界本源枯竭了。”
雲渺一愣：“靈界本源枯竭？”
鳳梧點頭：“在我鳳凰一族的傳承記憶中，出現過這種情況，你可以將靈界看成一棵樹，樹木雖然可以一直生長，但偶爾也會生病壞死，靈界也一樣。”
“還有這種事。”雲渺意外，又好奇問道：“那造成靈界枯竭的原因是什麼？”
“有兩種原因，一種是外力，一種是內因。”
鳳梧解釋道：“外力，就是有人破壞了靈界本源，導致靈界本源枯竭。”
雲渺點頭，這個容易理解。
當初月有缺和星有瑕，為了道器閻羅鼎，不就是四處搜刮一些中下等靈界的本源來供養。
“那內因是什麼？”雲渺疑惑：“難道是靈界自己不想活了。”
鳳梧點頭又搖頭道：“一般內因就是靈界感應到了危機，自我消散本源力量，跟你說的不想活了也差不多，不過這麼一來，靈界不會像被妖神破壞的那樣，成為廢棄靈界，頂多成為一個凡人世界，沒了靈氣而已，等再次生長出靈氣，怕是不知要過多久，且如此，靈界座標暴露，也很容易被虛空生物攻擊。”
“難道是因為妖神？”雲渺猜測：“這些靈界天道都知道敵不過妖神，所以選擇自我毀滅。”
鳳梧頷：“很有這個可能。”
雲渺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事，見那顯露出的座標距離自己並不遠，便心中一動道。
“過去看看。”
反正現在她身上的氣息已經被神魂草給隱藏了，根本不用擔心還被那些大乘境修士現。
只是樣子難看了點，看起來不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