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和那個張旭是不是那個什麼啊……”
“什麼啊？”
楚曦看著白玉華一臉八卦的表情，心裡知道可是卻明知故問。
“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白玉華見楚曦不老實，忙附在她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很明顯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看他今天一臉著急的樣子，來，我來揹你……”
白玉華學著張旭的語氣，那最後一句拉長了拐了幾個彎。
“這有什麼，梁老師也背過我啊！”楚曦見白玉華的興奮肉眼可見地降了下來，“他們兩個都是見我不舒服才幫忙的，這有什麼？”
白玉華聽梁建國背楚曦強做正經，後來聽到說她不舒服，又臉色好一點了。
“所以我們就是互相幫助的同志，是無產階級革命友誼，你想哪裡去了！話說，要不你跟我解釋下樑老師每天送你回去，兩人打得火熱是怎麼回事？”
白玉華臉又紅了，卻強自爭辯道：“那還不是有些小流氓在我回家路上嚇唬我，所以梁老師才每天送我回去的。”
“真的？”
楚曦不相信！
“真的，知青們都知道，我們也是無產階級革命友誼好吧，只是玉芬姐有點不高興，她也經常陪梁老師送我回家的。”
白玉華就差沒發誓了！只是她通紅的臉出賣了她，少女懷春這也好正常。
等等！
“你說小流氓？經常嗎？”
說到這個白玉華就羞憤難當，村裡面經常有些遊手好閒的閒漢，用不懷好意的眼光偷瞄她。
上次回家被玉蓮嬸子的兒子楚紅兵攔住不準回家，還在那裡吹口哨問東問西的，好不容易脫了身。第二天心不在焉的，被梁建國問及才告訴他，他就主動提出以後每天送她回家。
因為快入冬了，天黑的越來越快，她每次等開荒的知青一起吃飯，回去就晚了，又沒有手電就更加了。
梁建國說是因為她長得太好了，她心裡還有點美滋滋了。
楚曦氣得捶了捶炕，其實她來這個世界越久，就越覺得無力和迷茫，越發懷念法治社會。這個農村就像一個大集體，也像一箇舊社會集合體，當然她是個受益者。
因為她是支書的女兒，所以身邊的人總是羨慕甚至眾星拱月，她遇到的都是好人，村民對她都是良善的。可是在很多方面村民是愚昧的，甚至是欺善怕惡的代表。
白玉華母女本來是極為可憐的人，她娘青年喪夫，中年喪子，可是就算這樣人家還編排她是個狐狸精，剋夫克子，白玉華命硬！沒有人可憐她們，還因為不是本家姓往往還聯合起來欺負她們。
楚曦一點都不因為是因為楚遠山的女兒沾沾自喜，但是卻深深感到幸運，不然有可能受到欺負的就有可能是她了！
“沒事，現在別人說得少了，多虧了你啊，小曦！要不是你和我交朋友，別人都瞧不起我，我和我娘就更困難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性格好，心地善良，做事又勤快，我娘現在都說我像你這麼懂事就好了，從不讓人操心。”
兩個小姐妹互相說著話，嘰嘰喳喳地沒個停，還是翠娥來敲窗戶才嚇得熄了蠟燭！
第二天一大早來順帶著婆娘滿妹提了豬腳上門，酬謝楚曦，更是讓孩子給楚遠山磕頭。
楚遠山趕緊扶起來，先是板著臉說了一些什麼不能去水塘，讓父母擔心搞得家裡人不安生的話，後有緩和地問身體怎麼樣，哪裡不舒服之類的，囑咐了半天，那二娃連連點頭簡直成了個呆頭鵝。
楚曦看著老爹川劇變臉，後面越來越囉嗦，就去救場讓來順夫婦和二娃坐下來吃柿餅。
來順推遲說還要帶著孩子去別人家道謝，晚上在打穀場擺了兩桌讓楚曦一定要去，楚遠山就說把豬腿也帶去給知青們一起打夥。
到了下午，楚曦提著豬腿便到了學校，喊了白玉華一起幫忙做飯。
學校的集體大食堂，來順婆娘早就開始忙活起來了，白玉華也是很麻溜，將烙鐵燒紅開始燙豬腳，處理乾淨。
楚曦看了看去洗白蘿蔔，和豬腳一塊燉了，又洗了一大把蔥等下炒小蔥拌豆腐，今晚還有酸辣肥腸，豆角炒五花肉，蒜蓉菜心，大隊宰了一隻鴨獎勵這些見義勇為地青年們。
到了飯點來順帶著兒子來了，喝酒的坐一桌，不喝酒的坐一桌，其他知青坐一桌，表示完感謝就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