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隊長,這小子撞碎了我裡祖傳的瓷器,您可得為我評評理啊。”
見到來人是警局隊長,這巡捕頓時來了精神。
金隊長本名金鑫,是當地警局中的隊長。
人如其名。
金鑫這名中有四個金字,這傢伙同樣是視財如命,仗著警長是他姐夫,在當地為非作歹,當前這戲碼不知道坑害多少人。
“哦,是嗎?”
金鑫輕輕掃了眼地上的瓷器,又看了眼抱著自己大腿抹眼淚的癩子頭,裝模作樣道。
“沒錯,就這樣!”癩子頭眨了眨眼睛,說道。
金鑫頓時瞭然。
這種戲碼他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
癩子頭這表情,就是在暗號,簡單來說這是一群肥羊,高低得剝幾層屁。
其實套路也很簡單,路上見到一個眼生的,就故意拿著瓷器等東西前去碰瓷,坑來的錢事後再做分賬。
賺來的錢,金鑫、癩子頭3、2分成,至於剩下那5分給誰?
自然是這裡的警長。
金鑫也是老油條了,既然敢在這裡作奸犯科,坑害外人,自然懂得給自己謀求一個保護傘。
萬一哪天,真要是得罪一些不好得罪的人,警長也好能說上話,擺平這件事。
這套路坑本地人沒啥用,為的就是坑害一些外地來的有錢人。
因為外地人來這,基本就屬於人生地不熟,不從他們身上剝幾層皮簡直可惜。
一些外地來的商人,遇到這種事情,基本都會選擇息事寧人,他們很明白這些套路,知道這些傢伙上下一心,也懶得去浪費時間。
真的遇到一些不諳世事的愣頭青,捆吧捆吧到警局,三言兩語脾氣也就軟了下來。
憑藉這套路,金鑫撈了不少錢,院子都買了幾套,甚至還養了幾個小老婆。
“癩子頭,你放心,金隊長一定會為你伸張正義,在咱們青島這地界,還有人敢犯事?”金鑫甕聲甕氣道。
說話的同時,他輕輕掃了丁偉他們一眼。
眼生不是本地人。
從上到下寫滿了有錢,就差把冤大頭三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沒錯,沒錯,金隊長您明察秋毫,簡直就是包公再事,有您在,我就放心了!”癩子頭急忙道。
丁偉冷笑一聲,這套路他算是看明白了,無非就是看他眼生好欺負,想著能敲詐兩筆。
不過碰瓷砰到你爺爺頭上,這傢伙是不是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
“賴頭子,把事情詳細的經過說一遍,我自然會定奪。”金鑫道。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一些人見到是金鑫和賴頭子他們,頓時就明白了,丁偉是今天挨宰的肥羊。
一些憐憫的眼神已經投到了丁偉他們身上。
“隊長,是這樣,我爹今天不快過生日了嗎,這老頭年紀也大了,咱當兒子的的孝順啊,所以我就想著淘一個瓷器,給老爺子開心開心。”賴頭子聲淚俱下,邊抹眼淚邊道。
“然後我淘換到了一個寶貝,正想著拿給老爺子開心,結果就碰到這倆人,他們不長眼啊,撞到了我,碎了我的瓷器!
這可讓我怎麼辦,我爹最喜歡瓷器了,這瓷器也就這一個了,哪怕再買都很難再買到了。”
“好了,你別哭了,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解決!”金鑫拍了拍賴頭子的肩膀,道“來,票據在哪,給我看看。”
“在這!”賴頭子急忙掏出票據,遞給了金鑫。
既然是做戲,肯定要做全套,哪怕最後找到店家也沒事,因為這店家就是這金鑫的產業。
當然,這裡的錢肯定也要分一部分給警長。
五千大洋。
金鑫看到這價格,眼皮跳了兩下,賴頭子還真捨得要啊,不過這錢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個天文數字,但對於這種富家公子,還真不算你什麼錢。
“這位公子,你怎麼想?”金鑫看向丁偉問道。
自從事情生,眼前這傢伙簡直安靜的不像話,一直很淡定的站在原地看自己表演。
金鑫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也有些拿捏不準。
“我能怎麼想,當然是想看你們有什麼條件。”秋蟬笑著說道“事情既然已經生了,那咱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丁偉暗中拉的她一下,秋蟬立即會意。
丁偉並沒有像以前那些人大喊大叫,表現的非常平靜,就像是事不關己,只是看熱鬧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