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旻似懂非懂地應了聲哦,“要什麼報酬啊?你那次可幫我們家拿下了幾千萬呢,你還救了我一命呢,你讓我幫的還是小忙,兄弟我無以為報,只好……”
不等以身相許說出來,葉淮硯睨了祁旻一眼。
祁旻招牌動作閉嘴。
祁旻反應慢半拍,想起葉淮硯最先問的問題。
遂不解地問:“許蓁是誰?”
驟然從祁旻嘴裡聽到這個名字。
葉淮硯一時間有些恍惚。
就好像,許蓁終於存在在他摸得到的世界裡了。
有了實際感。
那些雙魂一體的日子,不是夢,也不是他人格分裂。
幸好,不是夢。
葉淮硯回神,“那天我救下來的女生。”
祁旻在葉淮硯呆在Icu期間,也沒閒著,把持刀傷人和車禍事件來龍去脈都摸清楚了。
知道葉淮硯說的女生是誰。
祁旻:“哦,是你誰?表姐嗎?”
葉淮硯淡淡道:“我女朋友。”
祁旻瞪大了眼睛,“哥,你什麼時候揹著我偷偷交女朋友了?別人英雄救美,都是美女以身相許,難不成到你這,變成了英雄以身相許?你這也太見色起意了吧?雖然許蓁是長得很漂亮,但人家還沒答應,昏迷中呢。”
葉淮硯聞言,原本平靜的表情驟變,充滿恐慌,沉聲問道:“她在哪?”
祁旻見他這副表情,心生驚訝。
在他的記憶中,葉淮硯從來沒有過害怕的表情。
連忙如實回答:“也在這個醫院。”
葉淮硯扯掉掛水的針頭就準備下床,還沒站起身來就快要摔倒。
祁旻見狀,急忙上前去攙扶,看著他打著石膏的左腿,不禁心生怒氣:“哥,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去看人家嗎?誰傷得更重你沒點數嗎?”
葉淮硯偏過頭來。
祁旻視線落在葉淮硯微微泛紅的眼眶上,心中又充滿震驚。
許蓁是何方神聖?
葉淮硯緊咬牙關,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只有扶著病床欄杆顫抖的手盡數洩露了情緒。
怎麼會這樣?
這個時空的「許蓁」為什麼會出事?
他不是拉上來了嗎?
祁旻勸道:“你現在受傷腿腳不方便,我先去給你打聽她在哪個病房,你先休息下,有訊息我會隨時通知你。”
葉淮硯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
祁旻說完就走出病房,走著還不忘回頭看看葉淮硯,擔心他又私自下床。
祁旻出去後。
葉淮硯躺在床上眼睛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嘴角隨意地扯了下,冷嘲自語道:“就這爛命還這麼大費周章。”
……
過了幾天,醫院另一間病房內。
女人長如綢般柔順散落在枕上,雙目緊閉,蔥白手指擱在被子上,沒有任何反應,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知覺。
醫生站在病床前,看著眼前這對神色著急的夫婦,說道:“經過這幾天對病人的觀察,已確認病人正處於植物人狀態,很抱歉,沒有辦法。”
妻子聞言踉蹌了下倒在丈夫懷中,有些站不住身子。
臉色刷白,嘴唇也失去了顏色,瞪大眼睛失神道:“怎麼會呢?她前幾天還笑著跟我打了個電話,說她在工作上遇到了貴人,幫了她不少忙呢。”
不等醫生解釋,她突然緊緊地抓住醫生的胳膊,盯著醫生問道:“醫生,她的身上和頭部都沒有任何撞擊的痕跡,為什麼會變成植物人?”
醫生看了她一眼,滿臉的無奈和歉意:
“這也是我們一直束手無策的原因,病人的大腦皮層功能毫無徵兆地受到了嚴重損害,通常來說植物人由疾病因素或非疾病因素導致,病人既沒有任何疾病史也沒有中毒,更沒有遭受外傷暴力,所以抱歉,我們無法給你解答。”
旁邊一言不的丈夫,顫聲問道:“我女兒還有醒過來的機會嗎?”
醫生不忍,但還是要道出真相:“按照以往的病例,1o%-15%的機率。”
妻子終於忍不住掩面無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