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叉掉，不看了。
面無表情地拿著抹布擦著放在桌上的畫框。
一不小心用了力道，玻璃應聲而碎。
“許小姐？”
忽然旁邊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轉過頭望去，是那天捉弄她的男人。
江意一來就看見許蓁對著畫框暴力擦拭，宛如面前的畫框是她的敵人。
想不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
溫溫婉婉卻又有些尖銳。
進來都是客。
許蓁將玻璃碎片全部收拾好倒在垃圾桶裡。
換上親切的笑容，引導他走向沙處，說道：“有什麼事？”
兩人落座。
江意：“我昨天打了你的電話，想約稿，但似乎是你老闆接的電話？”
這個男人是第一個客人，許蓁想也沒想先給了父親的電話。
畢竟畫廊裡大部分是父親的作品。
後來66續續很多人說要約她的稿，她也只好給了。
許蓁：“是的，我老闆要過些天回來。”
江意：“我知道，你老闆替你接了稿。”
許蓁細眉蹙起，已經到這份上了，只能無奈道：“好吧，你看下作品集。”
說著她起身拿出父親準備好的作品集樣本，又倒了杯茶水。
放在茶几上，準備介紹。
“你有看好哪種風格嗎？您是要商業繪畫稿，人像畫，還是場景寫實畫？”
江意隨意地翻了下，端起茶，往後移動了一點，慵懶的靠在沙上。
垂下眼簾，輕輕吹了下滾燙的茶水，抿了一口。
又掀起眼皮，看向許蓁。
許蓁露出疑惑表情，試探道：“這上面沒有你滿意的風格？”
江意淡淡說道：“沒有。”
許蓁盯著面前的人，想到了職場老闆。
總是讓員工猜測領導的想法，顯得自己多能似的。
長了張嘴不能直說嗎？
許蓁笑起，“那您的意思是？”
江意突然噗嗤一笑，說道：“人像加場景，需要你去現場給我弟弟畫，這作品集不是你的。”
許蓁心裡微訝，這都能看出不是她的，鎮定道：“去現場的話，價格要貴很多。”
雖然這位看起來不差錢，但還是得說清楚。
不然扯皮都講不清，誰知道他是不是表裡不一的人。
江意嘴角噙著笑，說道：“價格你隨便定，寫進合同裡，時間是今天晚上。”
許蓁並沒有立馬答應，猶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