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蓁洗漱完,坐在客廳吃早餐。
許父瞅她一眼,便說:“想人家就直說,淮硯跟你屁股後面很久了,你倆什麼時候結婚,他很早以前就上門提過親了,說植物人也行,什麼怨言也沒有。”
許蓁手一頓,“什麼?”
許父這時拿著一沓紙張,坐到了單人沙上,將紙張放在茶几上。
“前段時間,你醒了過來,我們跟淮硯聊天時,問他關於結婚的事怎麼想,那孩子心細,也不想讓我們給你壓力,他說他會努力征求你的同意的。”
許父將紙張往許蓁面前推了推。
“你沒醒之前,他提過來的,原本是想讓我們簽字的,我和你媽受不起這份禮,一直拖到現在。”
許蓁咬著灌湯包,隨手拿起一個密封袋,開啟一看。
房產贈與合同。
她又數了數密封袋數量,足足五十多份。
【許蓁,我是你的阿拉丁神燈。】
耳邊嗡嗡作響,霎時響起這句話。
原來他不是吹牛,他說的是真的。
許蓁心中一時難言,升起一股酸澀感。
泛紅的眼恢復平靜,想起自己的禮物,又給葉淮硯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
“葉淮硯。”
傳來一如既往清潤的聲音,“嗯,我在。”
“皮帶呢?我挑了很久的,你喜歡嗎?”
葉淮硯看檔案的手頓了下,送他的?
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僵硬,馬上恢復鎮定,“喜歡。”
許蓁嗯了一聲,“扔了吧。”
葉淮硯艱澀著嗓子問道:“為什麼?”
“分手。”
“不可能。”
“那你這些天是什麼意思?”
“我怕你的父母因為我死了,你也因為我死了,我在張筱茉那場綁架案後,做了個夢,我站在你的墓碑前說你是因為我死的。”
許蓁怒吼了一聲,“那你怎麼不滾地遠遠的?!”
許父被嚇得茶杯沒端穩灑了一身,他邊拿毛巾擦衣服,邊看向自己的女兒,不明所以,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這麼兇?
女兒生氣還是少見。
葉淮硯手中的資料夾被捏皺,眼底眸色晦暗。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如果你真的希望我滾遠點,我努力嘗試一下好嗎?但你別離我太遠了,刮骨也要打麻醉的。”,語氣卑微到了極致。
許蓁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滾吧,麻溜點滾。”
嗓音略微沙啞帶著一絲輕顫:“好。”
電話結束通話後,葉淮硯立馬給曼爾頓酒店的經理打了個電話。
“2o16號房間的皮帶,麻煩給我送過來,要原裝的,我認得出。”
“算了,我自己過去找。”
......
黃昏時分。
許蓁正在房間裡整理那些合同。
她看著上面的時間。
合同像葉淮硯當年丟存錢罐的錢一樣。
一點點攢下來的。
第一年很艱難,只有一套,不難想象那時候的葉淮硯經濟有些窘迫。
買的是s市邊緣地帶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