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歲的江意帶著歲的江曳躲在郊外蘆葦地裡。
江意按著江曳的腦袋。
兩人伏在地上。
江曳將臉抬起,“哥哥,臉好扎”
江意將手放在唇上,“噓忍一會就好。”,而後將手放在江曳的臉下。
江曳小小的臉上害怕的情緒未散,微微抽噎著:“哥,我害怕”
下一秒,嘴被江意捂住。
搖曳的蘆葦草間隙中閃過道道冷白的光線。
“江濤坐牢了,他兩個兒子應該知道江濤藏起來的金條,等拿到金條就把他倆兒子殺了。”
“在會里,我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抓得好啊。”
“就是,在西街稱霸,我的弟弟在他的地盤犯了事,他二話不說就給殺了。他媽的,我弟弟死得多冤,我連救都來不及救。”
“誰說不是呢,我也沒少受他氣,真該啊。”
“那邊有動靜!”,一人打斷了另個人的對話。
兩人迅追去。
過了許久。
蘆葦區恢復一片靜謐。
江意這才鬆緩了緊繃的精神,他看向江曳。
小小的江曳在這些天緊張刺激的逃亡中早已累得睡了過去。
他抱起江曳,在蘆葦區裡摸黑,朝有一片朦朧的光線走去。
在他前腳剛踏上水泥路面上時。
一片光亮朝適應黑暗許久的眼打過來。
江意猛然被光線刺得眼睛酸脹。
他閉了好久,才睜開眼。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
江意和江曳就這樣被帶到了成銘公館。
二零零幾年,鴨館還比較少。
那會兒掃黃並不嚴,服務於男人的夜總會做得風生水起。
但老闆霍三粵硬是生生另闢蹊徑,要做服務於女人的夜總會。
他敏銳地感覺到,不久的將來,他會比同行做得更大更長遠。
而且霍三粵只做高階服務。
能來成銘公館的女人,非富即貴。
多半是跟富豪結了婚,婚後兩人各玩各的富婆。
霍三粵坐在高階包廂裡。
雙腿交疊,手攤在沙椅靠上,另一隻手夾著雪茄煙。
眯著眼看向煙霧繚繞後的兩個孩子。
小的畏畏縮縮躲在大的後面,被保護得很好,眼裡有害怕的情緒。
大的雖然鎮定很多,但明顯經驗不足,不會隱藏情緒。
適應力不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