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瀆這裡最近幾天比較熱鬧。
那就是很多原本在澳洲的那些人家屬,在接到他們在澳洲親人寫的家書的時候,立即就將這些人的家人們心中的熱情給點燃了。
合著在大唐之外還有這麼一片神奇的土地,那裡不但不愁吃不愁穿,天氣還一年四季暖和如春,這樣一方如同仙境一樣的地方,誰不向往。
尤其是很多人家,原本就指望兒子出去幾年賺點錢回來的,結果他們的兒子、丈夫、跟他們寫信,說爹孃老婆,我不打算回去了,你們都到澳洲這裡來吧,這裡吃穿不愁還吃不掉甚至還能挑著好吃的吃,環境還好得不得了!”
“所以你們如果要來的話,什麼都不用帶,只要人來就行,兒子在澳洲這裡有房子還有很多錢。”
這樣一來,很多人立即就動了嚮往之心。
所以這扈瀆碼頭這幾天幾乎住滿了人,很多人都是拖家帶口地打地鋪在碼頭等著上船,前往澳洲。
而今天就是他們的啟程之日。
太子李承乾特地留下來為自己的皇妹李麗質親自送行。
他們不知道的是十來天前,長安大明宮的太極殿上,李二臉色鐵青地看著臺下的一幫人。
因為長孫無忌和蕭瑀等人都狠狠地參了劉文宣一本,說他有不臣之心,已經有了謀反之意。
這個指控可是相當地嚴重了。
長孫無忌指控的正是遠在澳洲的那些人寫回過來的書信內容。
書信內容竟然把澳洲那裡寫得比大唐還要好,而且書信裡面還極具誘惑地想要他們家人也一同前往澳洲。
人口大量的外流,這是每一個君主都不能忍受的事情,所以李二的臉色很不好他倒是從內心裡面不願意見到這樣的事情生的。
可是事實上就生了。
再加上戶部尚書接到的蔡文所奏,說是這趟他們前去扈瀆,財物一分未得盡得一些無用之物,金銀財物全部被太子給弄去了,初步估值高達一億貫。
這可把蕭瑀老尚書給心疼得血都要出來了。
他們此刻就想看看能不能讓太子是不是要將這麼多財物分點出來。
而且他們還把黑鍋這種罪責全部推到了劉文宣的身上去了。
說是劉文宣沒有權利這樣把原本屬於朝廷戶部的東西作為私人贈送給太子。
而且這種做法是不是也相當於不把朝廷放在眼裡了,要知道他當初帶出去的人都是大唐的人,所以劉文宣是絕對沒有權利私自這麼幹的。
長孫無忌和蕭瑀這參奏的內容,如果要是深究的話,就不太好說了,尤其是把大唐的人都偷偷的弄出去了。
但是這也一向符合了劉文宣的做事的風格。
特立獨行是他的性格,在大唐他都是敢於挑戰底線的人,更何況到了那外面無人管轄的地方了。
現在看這個情況是沒辦法管轄劉文宣了,他會不會在外面直接永遠不回來了。
這樣大唐一開始的那三千多人豈不是白白的送了人情,而且讓劉文宣反出的話,試問在場的人誰能是他們的對手。
長孫無忌每指控一句。
程咬金和李靖他們軍部的這些大佬,心中就狂跳一下,心說劉文宣應該不是那樣的人,以他們對劉文宣的瞭解,只要沒人逼劉文宣,劉文宣就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想到這裡,程咬金站不住了。
“長孫無忌,你這是無妄的猜測,要是劉文宣有謀反之心,他幹嘛還要送這麼多東西回來,而且還把他的城池改成了承乾港!”
長孫無忌看到程咬金跳出來,立即反懟道。
“這說不定是劉文宣故布迷煙所為!為的就是讓我們放鬆警惕。”
“你也太看不起人家了,劉文宣那性格你們也是瞭解的,而且當初他為什麼出去,難道你們心裡不清楚麼,不就是某些人心裡容不下他麼。”
“現在人家到外面萬里之外,你們還是緊咬著人家不放,人家即使肚量再大,心中也會有想法的,要我說即使劉文宣真的不想回來了,也是被某些人給逼的。”
“你...你...!”長孫無忌被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程老匹夫,你休得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什麼,老夫都知道你那兒子也跑到了他們那裡,我問你他為什麼和梁王不按照朝廷的路線前行,而是跑到了吳王李佑那裡去了。
“而且老夫還聽說了,你兒子一個人獨自一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