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一輪明月高高掛起。
軍營裡面,人聲鼎沸。
藍采和此刻正在光著膀子和程處默,李德謇他們以及趙俊杜構兩兄弟他們,在拼命的喝著酒。
這一次他們帶來了不少的白酒,再加上一路上都不允許大家喝酒,這會兒放開了。
所以他們就喝得酣了起來。
尤其是程處默,一邊喝一邊還不忘大聲喊道。
“奶奶個熊的,藍采和你這小子不地道,明明有一船的酒,你還說沒有酒,快把你程叔李叔給饞死了。”
藍采和呲溜一口一杯酒下肚,回味無窮的模樣。
“嘿嘿,幾位叔啊,可不能怪我啊,你也不看看船上有多少人啊,要是放開了,這酒還能留到現在麼!”
“也是哦...哦哈哈哈....”程處默對著李德謇舉了下杯子,也哧溜一口悶。
李德謇的樣子和李靖十分相似,哪怕這個時候,依然是不動如山,面帶春風笑意盎然。
“處默,你就不要抱怨了,這行軍的時候不能喝酒你就忘了啊。”
程處默和他老爹一樣,老爹怕李靖,他同樣也怕李德謇。
“德謇大哥,你說的對,是兄弟我唐突了。”
“行了喝酒吧,我跟你們幾個講啊,咱們這些人可都是藍采和的叔叔輩的,可不要給藍采和丟臉哈,如果到時候丟了臉,我看你們以後誰有臉去見劉文宣去。”
“那是必須的,誰敢給藍采和丟臉或過不去,本國公第一個都饒不了他們。”
杜構拍著胸口吼了起來。
“那長孫家的小崽子以及那些混蛋玩意,以後要是不聽話,看本國公怎麼收拾他們。”
在這裡他們老爹的身份不好使,這裡我和藍采和說了算。
“是不是藍采和!”
這貨喝多了什麼話都敢講。
不過好在這裡沒有其他人。
藍采和聽到這些個師傅的好兄弟,都在力挺自己,那麼長孫渙他們一幫人,就絕對興不起浪來。
正如杜構說的一樣,在這裡,他們就是新兵蛋子,他們父親的身份在這裡不好使。
李懷仁好歹也是小王爺,他則笑呵呵的指著杜構道。
“沒想到之前,扣扣索索嗜錢如命的杜構杜荷兩位大少,在外面鍛鍊幾年之後,變化如此之大,這裡的一切果然非同尋常。”
“那不廢話,當你也殺個百兒八十人之後,你也會變得這樣!”
杜構一臉鄙夷的道。
“想當初,我一刀將一個敵人頭顱砍下來的時候,看到那血噴了一人多高,我整整吐了兩天。”
“兩天啊...老子魂都快要嚇沒了”
“什麼功名利祿,什麼金銀財寶,一刀下去全沒了!”
打那以後,本國公對一切就都看開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
你說那些被我殺掉的人,他們不想達富有嘛,他們肯定也想,但是沒辦法,誰讓他們遇到了我呢。
那就只能怪他們命背了。
李德謇他們看到杜構侃侃而談,真的彷彿要重新認識一番,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從他的身上居然能看著已經故去的杜如晦的影子。
是那樣的淡定和從容,要不是他依舊在和程處亮搶酒喝,李德謇他們都覺得這個傢伙是不是原來的那個傢伙了。
他們這邊在熱鬧的喝著酒。
而在吃著和在船上並無兩樣的長孫渙他們,幾人又湊在了一起。
吃著難以下嚥的伙食,長孫濬對藍采和真的是恨意綿綿無絕期了,如同殺父仇人一般。
“王八蛋,藍采和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讓我們和程處亮他們兩種待遇。”
“他們在那兒大吃大喝,讓我們在這裡吃糠咽菜。”
啪的一聲,摔下了筷子。
“哥,這份罪我受不了,也不想受了!”
“給我坐下!你忘記我當初和你說的話沒”
“咱們得忍,要相信我們總有一天會把這場子找回來的。”
萬有志他們也紛紛在一旁說“趕緊吃吧,不知道明天他們還怎麼對我們呢,據說這新兵訓練很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