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行家出手(一)

小說:氣吞山河影象 作者:行者如是

出得北疆大學的校門,坐上老何校長的專車,在一個叫王子花苑的豪華小區,一個帶著庭院的別墅門口專車停了下來。這個小區道明知道,它是丹鶴市最豪華的小區,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只是他“生前”從來就沒有機會進來過。作為丹鶴市唯一一所綜合大學的校長,老何同志是有資格入住這裡的,對此,道明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對於道明同學的到來,老何校長的家人都是有思想準備的,在專車停下之前,他們已經在院子裡列隊準備夾道歡迎了。對於這位即將蒞臨的小神醫他們雖然都有心理準備,但是真正面對面的時候,道明從他們驚異的眼神中看到了同一個疑問,這老爺子是不是老糊塗了,怎麼弄一個十六七歲的高中生到家裡來呢,並且還是以何家最高的禮儀迎接。面對眾人質疑的眼神,道明笑呵呵的扭頭看向了興致勃勃的老何校長,他的眼神無疑是在嘲笑著老何同志。你老人家還好意思興高采烈的樂嗎,你的這些摯愛親朋都在腹誹你是老糊塗呢。

不知老何校長是否讀懂道明的嘲笑,他只管樂呵呵的一個勁兒的把道明往屋裡讓著,瞧他那個恭敬的態度,就好像是往家裡恭請一位大神似的。所有的迎接人群當中,只有一位老太太的笑容是自內心的。道明緊走幾步上前一把扶住老人家回頭衝老何校長說道“這位就是真正的家主老奶奶吧。”

道明一語道破老何家的“天機”,雖然老何校長已經習慣了道明詞鋒尖銳,不過他還是老臉稍微紅了一下。有誰能夠想到,一個居家老太太能夠讓一個大名鼎鼎的校長俯貼耳,言聽計從,這些內情只有他們的家人才知道,沒有人會傻啦吧唧的向外傳播的。所以,道明進門的第一句話就震撼了全場,所有人再也不敢以嘲弄的眼神看著道明瞭。

其實,道明在前往老何校長家的路途上已經開始做功課了,在他好似隨意詢問老何校長家的具體位置時,寶圖裡的可兒已經早早飛了過去進行前期的秘密調查探究,所以,道明才能夠進門時一語驚人。

進去別墅的一樓會客廳,老何校長硬是把道明按在了客廳的主位上就坐,他與老太太則是規規矩矩的陪坐在旁邊,一家大小則環繞四周。老何校長按照長幼次序向道明介紹了自家的兒媳,姑娘姑爺,以及孫子,外孫女。特別向道明解釋了一下,他兒子工作繁忙,待會兒會一定趕回來。老人家介紹中,道明不卑不亢的與每個人對視,並禮貌的點頭打招呼。面對道明銳利的眼光,每個人都有相同的感受,覺得自己都被眼前這個中學生看透了似的。

老何校長剛剛介紹完畢,那個叫詩涵的與道明年齡相仿的小姑娘就急不可耐的問道“聽我姥爺宣稱,你是一位小神醫,可我看你就像我的同學一樣,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呀。”

道明點頭應允道“你說的不錯,我就是一箇中學生,是你家姥爺誇大其辭的任命我為小神醫的,唉,現在的這些老人家呀,著實的可愛,就像你一樣,是不是呀。”

詩涵小姑娘被道明一誇,樂得合不攏嘴,她剛想繼續說下去,被老何校長眼睛一瞪,馬上就正襟危坐,再也不敢與道明說笑了。

看著蔫退了的詩涵,道明故意老氣橫秋的說道“按說,風華正茂的年紀正是談戀愛的大好時光,不過,在這方面,你就應該謹慎一些了。畢竟,你這個年紀對於每一句甜言蜜語都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尤其是你那個脆弱的小心臟,嘣嘣嘣的激烈跳動起來,會危及生命的。”

道明這些話看似隨便說說的,實際上是句句直指詩涵最近的親身經歷,隨著道明的敘述,詩涵的臉色不斷的變化著顏色,她身邊坐著的母親何文慧眼睛幾乎快冒出火來,狠狠的剜著膽戰心驚的詩涵小姑娘。詩涵的父親,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溫文雅,小心翼翼的向道明介紹起來詩涵最近突的病情“我說這孩子原本好好的,怎麼最近忽然總是告訴我說心臟難受,有時候甚至跳得她幾乎脫力暈倒,小神醫,病根兒原來是出在這裡呀。”

道明沒有馬上回答溫文雅的提問,而是笑眯眯的看著溫詩涵。小姑娘不敢抬頭看著眾人,只是低著頭吱吱唔唔的說道“這怎麼能怪我呢,我又做不了別人的主,每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都儘量的躲開了。”

道明拉過溫詩涵的一個手臂過來,單手扣住她的脈門,悉心的探究著她的身體狀況,稍後說道“其實,誰也不應該反對你談戀愛,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從你的脈相上看,你的心臟病屬於遺傳性質的,由於心臟先天性育不良,導致供血不足,假如心情過於激動的話,容易造成心肌缺血從而導致心衰。所以,這半年的時間內你就要回避任何引起你情緒波動的事情,過了這半年以後,你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聽著道明的診斷,溫文雅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他激動的拉著道明的手上下搖動著,嘴唇哆哆嗦嗦的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坐在他旁邊一直冷眼旁觀的何文慧有些冷漠的問道“為什麼一定是半年以後呢,你就那麼確定你的診斷準確無誤嗎!”

看著自己的女兒好像不怎麼買道明的賬,老何校長趕緊出來打圓場說道“小朋友,這位女士是溫詩涵的媽媽,也是我的女兒,她在北疆大學的醫學院供職。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從事的都是西醫,對我們中醫的神奇之處不是很瞭解,所以,她說什麼,請你不要在意。”

道明微笑著聽完老何校長的解釋之後,扭身衝著那位冷臉的何文慧女士說道“這位阿姨,雖然我不屑於你的觀點,但是,我會誓死維護你說話的權利。對於中醫與西醫誰高誰低,誰更科學,我們在這裡就無需爭辯了。不是有句話說嘛,不可與夏蟲語冰,中醫,西醫原本就是不同領域的兩個並行的學科,它們完全可以互為補充的。可是,由於西方人的短視與偏見,他們總是在各個方面打壓中醫。這也不難理解,這些都與他們自小所受的二元對立的教育有關,什麼事兒都強調非此即彼,他們缺少我們國家文化的包容性,殊不知,有容乃大啊!至於你剛才問的為什麼要半年以後詩涵才可以放開禁忌,那是因為我的藥劑需要半年才能夠醫治好詩涵的毛病。”

“你有什麼藥劑,經過醫藥部門的檢驗了嗎,它們合乎國家的醫藥管理標準嗎?”

對於何文慧的一大堆疑問,道明只能聳聳肩,攤開雙臂表示無奈。高山不語,靜水流深;智者無言,心有日月。他不想與這個傻冒繼續爭辯下去,那無疑是自降身份。胖乎乎的溫文雅可比傻冒何文慧聰明懂事多了,他趕緊滿臉堆笑的直衝道明作揖,可憐巴巴,眼含熱淚的說道“小神醫,可否賜一點藥救小女呢,只要她能夠康復,讓我這個做父親的幹什麼都可以,我給你鞠躬了。”

道明沒有搭理溫文雅的苦苦哀求,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老何校長,老何校長不愧是歷盡滄桑的人精,他威嚴的衝何文慧說道“文慧,難道你就可以狠下心來,不顧自己女兒的死活嗎!”

老何校長深知中醫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治療傳統,他即使是再慈悲,也不會上門主動替人診病,必須是有病之人及其家屬真心實意的相信他,懇請他出手救治,中醫才可以動手施救。雖然道明十分同情溫詩涵以及溫文雅,可是,何文慧從小嬌生慣養,長大後習慣於飛揚跋扈的那一損出實在讓道明看不慣。如果你不低下頭懇求我,我憑什麼惹那個麻煩,原本今天登門就是看在老何校長的面子上才來的,我跟你何文慧又不熟,憑什麼為你破規矩。德行吧!

眼看著其樂融融的景象就因為何文慧的執拗而僵持在這裡,溫詩涵嫣然一笑的說道“小神醫,我看我們都是同齡人,不如我就叫你小哥哥吧。其實,我媽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人,多年的教學培養著她就是太好較真兒了,如果她不優秀的話,怎麼可能成為北疆大學醫學院的副院長呢,一遇到原則性的問題,她的臉就習慣的耷拉下來了,其實,我媽媽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是不是呀爸爸。”

這個溫詩涵不愧是出自名門之後,聰明過人,她這一嗲,一下子就把緊張的氣氛給化解了。道明略微沉浸了一下,好歹這也是登門拜訪,沒有必要與這個傻冒何文慧弄得那麼僵,讓老何校長的臉掛不住。不過,自己也不能這樣輕易的放過她,送給她幾句話敲打敲打她也是一件開心的事兒。

“詩涵說得不錯,何院長不說是閉月羞花吧,起碼也是天姿國色的段位,原本她的容貌可以長久保持下去的,可是,由於她的心態作怪,再加上疾病的折磨,很可能就應了那句天妒紅顏的老話了。唉,即使何院長醫術再高明,也是屬於那種自己的刀踅不了自己的把兒呀。”

敲打完何文慧這個傻冒,道明扭身不再搭理她,而是笑眯眯的看向一直端坐不一言的何老太太,道明恭敬的說道“老人家,您福澤深厚,生活調理有方,為人處事大度包容。您的德行不僅會廕庇子孫後代,還會為您自己添福增壽吶。我就不給您號脈了,您老人家健康著呢。”

聞聽道明如此的誇讚,老太太樂得合不攏嘴,她連連說道“哪有那麼好,我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家庭婦女,相夫教子是我平生最大的事業。”

道明接著說道“就是因為您老人家心懷這個偉大的事業,才會廕庇您的兒女高官得做,駿馬任騎啊。您老壽祿高著呢,你就等著看自己的孫子外孫女前程似錦,飛黃騰達吧。”

聽著道明的美好預測,一家人一陣歡天喜地樂陶陶。這時,一直站在沙後面,靜觀廳內其變的那個大學生模樣的帥哥走到道明的面前,衝道明友好的伸出雙手,自我介紹道“小神醫,我是何氏家族的長孫,何詩遠,現在是北疆大學大三的學生。雖然我對咱們國家的傳統醫學不是那麼的瞭解,但是,我在後面觀察了半天,我覺得你還是值得信賴的。所以,煩請小神醫給我診斷一下身體可好。”

其實,這功夫可兒早就把客廳裡的所有人統統檢查了個遍,道明即使不給何詩遠號脈,也十分了解他的身體狀況。當然,為了掩人耳目,道明還必須得裝模作樣一會兒。

道明一邊微閉著雙眼給何詩遠診脈,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唉,人生啊,有什麼比自己喜歡的要命,卻只能遠遠的站在場外看著讓人沮喪的呢。跟你說吧,自小我就特別的喜歡踢球,等以後有機會,咱哥倆一塊兒馳騁足球場如何呀。”

看著何詩遠幾乎熱淚盈眶的連連點頭,道明繼續說道“唉,這麼健壯的身體卻安裝了一臺老舊的動機,這不是麻子不叫麻子,坑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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