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僧，就這麼赤裸著身體，坐了起來。
看著周圍滿地繭的碎片，他眼神呆滯，幾乎是下意識的抓起來，塞進嘴裡。
每當一塊碎片吞進嘴裡，他看起來都會年輕些許，乾枯的肉身，也重新變得充盈。
而那原本呆滯的目光中，也逐漸恢復靈動。
直至碎片被其徹底吞噬，再看他時，已經變得溫潤如玉，身上散著溫和的氣息。
“猴子...”
“蘇陽...”
僧人出無意識的囈語，微微低垂著頭，像是在思索些什麼。
恍然間，僧人抬起頭，眼神有那麼一瞬間凌厲起來。
“無恥之徒！”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怒吼。
但很快，他就重新恢復淡然，先是環顧四周，現自身還赤裸著身體後，隨意揮了揮手，身上便已經多出一件潔白的僧袍。
他赤著足，走出寺廟，站在高山之上，看著蔚藍的天空，新鮮的空氣，再次微微出神。
“蘇陽...”
“那道劍氣，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了。”
“我曾經在老師的身上，感受到過。”
“只不過...”
“老師對這氣息，似是十分敬畏。”
“蘇陽究竟是誰的種子？”
僧人自言自語，不斷揣摩著。
“當年的祭品們都還活著，究竟是巧合，還是必然。”
“猴子...”
“性格比起當年，要沉穩了太多。”
“就連豬悟能的表現都出乎了我的預料。”
“我當年選擇放棄它們，難道是錯誤的決定？”
僧人眉頭緊蹙，藏在寬大袖袍下的雙手，更是死死攥著。
半晌過後，僧人才輕舒口氣：“不，我沒錯，我是佛，佛永遠不會做出錯誤的決定。”
“錯的是他們。”
“他們就應該主動獻祭自己的生命，獻祭自己的功德，甚至獻祭自己的因果。”
“將這一切，歸於天道！”
“屆時...”
“天道自崩。”
“天道崩亂，這世界將會迎來一場真正的盛世！”
“強者生，弱者死。”
“強者恆強，直至誕生新的天道！”
“沒錯，就是這樣。”
“我們的思路，是正確的。”
“他們四個，就是天選之子，用來撕碎天道最後一縷靈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