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差一點傷害，他們去補，問題應該還是不大的。
趙公道現自己無法回答蘇陽這個充滿靈性的問題，最終還是選擇轉身，來到賈明身旁，淡淡開口：“夥計，剛剛為什麼要激怒刑天？你這種性格的人，正常來說，可不會莫名其妙的得罪人啊。”
“他上來就說討厭我，我還不罵他？”
賈明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趙公道。
趙公道輕笑：“聰明人激怒一個人，往往是想讓他失去理智，放棄思考，但你為何擔心他去思考，回憶呢？”
“他見過你？”
“你擔心他認出你的真實身份？”
“至少如今有一點我可以確定了，你是天庭的人。”
“但天庭的人，還是能出現在凌霄殿內的級別，為何會心甘情願，主動的幫著我們阻攔天庭迴歸...”
“你瘋了？”
說著，趙公道看向賈明的眼神有些古怪：“太白睡了昊天的女人，昊天不會懷恨在心，睡了你的女人吧？”
“我單身，謝謝。”
賈明沒好氣說道，隨後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當初刑天殺到凌霄殿，那些有官職的老爺們怕死，叫我們這些暗部的人出來擋，我當時甚至都沒有資格靠近，就被刑天的氣息震成重傷，休養了數年時間！”
“而且因為這件事，昊天龍顏大怒，官老爺們擔心自己受罰，就把鍋甩給了我們，說是我們暗部實力不夠，導致接下來的幾十年裡，我們的訓練內容翻倍。”
“所以我看見刑天，才忍不住想罵他！”
“但其實這件事又不怪他，天庭的風氣便是這樣，骯髒，泥濘，惡臭！”
“我想看到這樣的天庭覆滅，有錯麼？”
賈明抬起頭，看向天空，淡淡開口，眼神中滿是嘲諷之色。
趙公道盯著賈明的側臉，片刻過後，才輕聲問道：“那你覺得，天庭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天庭...”
“應該是一個精準的機器，所有的仙，都是這機器上的零件！”
“沒有私心，沒有貪慾，每日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賈明淡淡開口。
趙公道微微蹙眉：“但他們是人，是人就會有自己的想法，這是無法改變的。”
“但身居高位，有自己的想法，就代表了風險！”
“我覺得...”
“他們就應該是麻木的機器，是一段設定好的程式。”
賈明並不贊同趙公道的觀點，搖了搖頭。
趙公道抬起手，指了指崔珏：“那他呢？崔珏也是人，但他卻在屬於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千年無錯！”
“他能保證自己千年不錯，但萬年呢？”
“十萬年呢？”
“他能保證自己始終不會出錯麼？”
賈明淡淡說道。
趙公道深吸一口氣：“天庭真的能存在十萬年？”
賈明沉默，不再與趙公道爭辯這個話題。
而始終站在蘇陽身後，充當透明人身份的崔珏，則是平靜的看了兩人一眼，又平靜的收回目光，並沒有參與進來討論的想法。
說一句相對而言比較肉麻的話...
他的眼中，只有蘇陽。
至於外界種種，與他無關。
當趙公道，賈明安靜下來後，這裡便只剩下王秋生獨自一人的哀嚎聲在虛空中不斷迴響。
“喂，咱們下一步...”
趙公道遠遠看著蘇陽喊道。
但他的聲音還未徹底落下，天庭投影中，便再次傳來陣陣急促的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