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想要生氣卻又不敢像王珊那樣有底氣。皮笑肉不笑道“那也沒辦法,我們老家父母年紀大撩養活。我也沒啥本事出去掙錢。上頭還有一個爺爺得看病吃『藥』,還得供叔子唸書。跟你們比不了呢!”
她臉上『露』出不厭煩的神情“行了,我得走了。有肉吃就不錯了,要多少是多啊!”完瞪了一眼寇溪,氣鼓鼓的走了。
高大娘看著寇溪貶損自己的丈夫,連帶著也在貶損著自己的兒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是個直『性』子脫口而出道“寇溪,你剛才啥呢?”
寇溪心頭一驚心壞了,忘了老太太在這了。
她轉過身來,笑眯眯的裝無辜“沒啥啊?”
“啥玩意不掙錢,啥玩意沒能耐啊。我跟你,你別虎了吧唧的啥玩意都往外。男缺兵是最苦最累的,你咋能這麼話呢。再他們掙得不少了,你別不知足,當白眼狼!”
寇溪衝著老太太招手“你來,我跟你。”
高大娘臉上帶著怒氣,氣鼓鼓道“你吧!”
寇溪言簡意賅“我就是故意刺激她的,誰讓她之前那麼煩饒。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在村子裡進進出出的,老多老孃們在後面嚼舌根子了。這個那個的,啥都櫻領頭的就是她!”
高大娘一臉狐『惑』“那是為啥呢?上回來家裡吃飯我就瞅著不太對勁。這都多長時間了?我兒子都處理好了!”
“我聽上頭有一個名額是送出去學習的,就在他們這幾個人裡頭挑。”寇溪衝著高大娘擠眼睛“他們幾個都是競爭對手,女人沉不住氣就表現出來了唄。”
高大娘一聽有出去學習的機會,立即來了興致“學習?為啥學習?上哪兒學習?”
“我也不知道,反正肯定是好事兒。你要出去學習那就是要重點培養,以後肯定是要升的啊!”寇溪苦笑著看著高大娘“我又是個新來的,她們肯定把我當成假想敵了。”
“那是不是有訊息定了霍安,所以人家不樂意啊?”老太太有些著急更多的是失望。
“都是沒影兒的事兒,那得各方面去考慮。我們家霍安才唸了幾年書,那個張教導員是這裡頭學歷最高的,而且人家家裡頭有關係.....”寇溪推了推老太太使了個眼『色』“一個營隊往上報三個名額!”
寇溪低聲道“本來我們家霍安根本就沒有報名,他一看書就想睡覺的主兒。沒想到,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師部又多了一個名額,就便宜我們家那位了。”
“咋的沒有我兒子啊?”高大娘覺得很委屈。人都是這樣,不管聊都會抓對自己有利或者是感興趣的重點。
“原本名單裡就有高副營長,我家霍安了今年至少能轉正的。”寇溪清了清嗓子“是本來沒有霍安,不知道哪個營出了問題缺一個,霍安變成替補隊員報上去了。”
到了這幾個女人眼裡,那就是霍安是潛規則上去的。這個時候恰好碰見了寇溪進村,寇溪一副城裡有錢饒打扮,讓這兩個女人如臨大擔以為霍安靠著老丈人家的什麼關係,搞了什麼詭計。
“這彎彎繞繞的!”高大娘嘆一口氣“這幫老孃們就不能敞亮辦事兒,有話就直接。整這些事兒,烏七八糟的,把風氣都搞『亂』了。”
“還有呢!”寇溪衝著不遠處已經收了攤的早餐鋪“那個炸大果子的就是田芳家的親戚。”
“啊?”高大娘愕然,張大嘴巴愣了幾秒鐘。隨後看向那空空如也的攤位“媽呀,這麼巧啊!”
“別人跟我的!”寇溪眉『毛』輕挑“咱們來了多少搶了人家的生意,你看現在收攤都早了。肯定對咱們有怨言了唄,她能給我好臉『色』看?”
“那這跟咱們有啥關係!”高大娘義憤填膺“真是的,自己拉不出來屎怪別人啊?”
她翻了個白眼“這一真能鬧!本來就是麼,誰家大夏願意吃炸的東西。吃點涼皮,啃個饅頭多少啊。”
高大娘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後知後覺道“哎,那她碰見我還問我,黃『色』饅頭是不是放了倭瓜。我沒搭理她!”
“呀媽呀,是不是也要出來賣饅頭啊!”高大娘懊惱道“這個老孃們真是有心眼子啊!”
寇溪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剛才刺激她一下,我心裡挺舒服的!”
“刺激她也好,別讓她太得意!”老太太『插』著腰氣鼓鼓“你也是的,你不跟我早。看我不罵死她!”
“罵她有啥用,最後還不是跑到高副營長那告狀,影響團結。刺激兩句,讓她有苦出去就行了。憋死她!”
寇溪晚上回家,現村口那幾個人依舊在。倒是平時喜歡坐在門口納鞋底的田芳將大門關的死死的。
她笑眯眯的對著周圍人笑道“劉教導員家屬今沒出來呢?回家啦?”
“沒有,她家老太太都來了,還能回啥!”有不知道的鄰居告訴寇溪“跑老張家去了吧,她倆最好了!”
“她倆出去了!”從遠處趕著兩隻羊的老漢回過頭看著寇溪“你找她倆啊?我看往南邊走了,是撿樹杈子去了!”
寇溪瞭然點點頭“我呢,平時一會來就能看見她在門口坐著。我還尋思她鞋底納的好,我今有功夫跟她學學呢。”
她不留痕跡的解釋了一下,手裡拿著一把山裡紅給眾人幾個“這是山裡紅,你們拿著給孩子吃吧。跟山楂一個味兒,開胃!”
完寇溪笑眯眯的回了家,一到家不動聲『色』的做了飯。心裡焦急的等著霍安能否回來,又考慮著如果明他們準備做什麼,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高大娘知道寇溪正在經期,累了一早早進屋睡覺也不覺得意外。
寇溪考慮了大半夜,最後也只能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安慰自己。
“擺攤子的那麼多,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要去工商局報備。再了這麼大點兒地方,上哪弄那麼齊全的證件。要真拿著個咬我,我就隨大流,找機會補辦就是了。”寇溪翻了個身氣鼓鼓“大不了不幹了,反正我也掙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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