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智通和尚再一次的帶到了唐家的別墅中,雖然表面上掙扎著,但我暗地裡卻觀察著在遇到每一個人時,精魄玉珠的情況。
但是從進門,一直到進入二樓的主臥,都沒有能夠遇到那個能讓玉珠閃爍光芒的人。唯一能夠確認的。就是那人就在這莊園之內。
為了不漏出馬腳。我沒有心急去尋找那個人,被智通和尚帶到了二樓主臥。
一如我上一次進來之時的模樣,我哥的屍體躺在一具棺木之內,身上披著的赫然就是僧裝袈裟,只差最後一步剃點戒疤,他就成了真正的和尚了。
這屍體對他們已經不重要了,那侵入他體內的和尚已然修成了羅漢金身,身體對他們來來說不過是一具臭皮囊罷了。
但對我來說,這仍然是我哥的屍體。
他們用繩子綁住了我的雙手雙腳,智通和尚更是在繩索上佈下了禁錮術,使我無法使用道術法術,然後他們才離開。
我隱約間聽到他們在談論著,似乎是說要去準備冥婚所需要的東西。我知道,等到他們再來之時,恐怕就是要給我們主持冥婚之中。
不過好在現在的是木偶分身,等到確認他們離開之後。我才控制著木偶分身縮小軀體,變成了尋常木偶大小,從繩索禁錮中逃脫出來。
木偶分身變得只有巴掌大小,視線突然變成這般。我卻有些不習慣。
來不及去適應視野的變幻,我朝著那棺木跑過去,好容易才跳到了棺木邊緣上,觀察著我哥的屍體異常。
但是他身上所穿的僧裝袈裟卻透著一股神奇的能力,隔絕著我的意念探測。
我只好跳進了棺木之中,一遍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一遍掀開他身上的袈裟,檢查著。
很快,我就現了以前所沒有現的異常。
表面上看我哥雖然正值青春年齡,但他的身體其實在死的時候已經是生機全無,近乎與耄耋老人毫無區別。
從這一點而言,基本上已經可以知道他的死因了。被人吞噬了體內生機,同時壽元轉於他人。
到底是何人所為!竟然做出瞭如此歹毒之事。
這手法宛然是邪魔妖道所行,吞噬他人壽元和生機。從而延長自己的壽命。
我正考量著這件事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道輕盈的腳步聲。我還來不及跳出棺木之時,一隻白皙秀麗的手掌推開了門。
我只好掀開屍體袈裟一角,躲進袈裟之下。
隱約間,聽到了那腳步聲走到了棺木邊。
“誒呀,浩哥哥這麼帥氣,怎麼這麼早就死了呢,人家可是傷心的很呢……”
聽聲音,是個女人,而且聽年輕的。
話裡的意思,好像她和我哥挺熟。
我分析著這個聲音,和記憶裡見過的那些人一一對應,卻找不到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想來這幾年過去,大家都變了模樣,對不上也是正常的。
我能感覺到,兩束目光就落在屍體之上,來回掃量著。
但就在這時,我卻突然看到了手腕所帶的那玉珠手鍊上,那顆精魄玉珠光芒熠熠。
是她!役廣帥技。
竟然是這個偷偷摸摸來弔唁的女人!
我很想掀開袈裟看看她到底是誰,但為了大局,還是按捺下了這份衝動。
“誒呀,不是說有個倒黴的女人要和唐浩哥哥結死人婚禮嗎,怎麼沒看到人呢,嗯?繩索還在……”
似乎這女人現了我不在,立刻就衝出門去,大喊起來,“來人啊,那女人跑了,快來人啊……”
趁著她衝出去的時候,我立刻鑽出來,跳出了棺木,抓起那床上的幾根繩索,躲在櫃子後面。
我剛剛才躲下來的時候,就聽到智通禿驢的呵斥聲,“你是誰?誰讓你進去!”
那女人支支吾吾著,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是唐浩哥哥的朋友,我進去想看看……”
“放肆!”
智通禿驢呵斥道“滾出去!”
我本來還期盼著那女人能再進來,讓我看看她的面目的,但是被智通和尚這麼一呵斥,就隱約聽到她哭哭啼啼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