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我的好妹妹,我們又見面了。”
姥姥說著話,嗓子眼裡出了猶如嬰兒一般的笑聲。
那種稚嫩的音調,我從來沒有聽到過。只是聽了一句,我整個頭皮都要炸了。
但是坐在地上的那位只是垂著頭。一言不。
姥姥圍著她轉著圈,嗓子眼裡出了咯咯笑聲,說道“我的好妹妹,我很快就要成功了,很快……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忘了你的。”
“呵呵……”坐在地上的那位回應以嗤笑聲。
姥姥突然猛地挺直了佝僂的身體,昏暗的燭火下,我都能看到她的頭在變黑,面板變嫩。幾個呼吸過後,她就變得年輕猶如妙齡少女一般!
年輕的姥姥丟棄了柺杖,憑空摸出了一面鏡子,對著鏡子撫摸著自己的臉龐,痴痴的說道“你看這多年輕,多嫩啊,年輕真好啊。”
說著話的時候,她突然蹲了下來,蹲在地上那一位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頭掀了起來。把鏡子對著她,厲笑著說道“我的好妹妹,你看看你,你的臉又松又皺,面板跟樹皮似的。你再看看我,多年輕多有精神,難道你就不想像我這樣嗎?”
姥姥突然扔掉了鏡子,湊到了地上那位的面前,緊貼著她的臉說道“如果你想的話,告訴我,告訴我最後一步該怎麼做,等我得到它的時候,一定會分你一半的。”
“呵呵,我的傻姐姐,我是該說你天真,還是該說你傻呢。”
地上坐著的那位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裡充滿了譏諷。“半截身體入了黃土,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什麼長生夢了……”
“呸!”姥姥一口唾沫吐在她臉上,面目猙獰起來,“你不想我想!我很快就要成功了,很快了……你知道嗎!”
儘管是保持著妙齡少女的姿態,但癲狂的話裡卻透著一股子老態龍鍾。
我已經沒有太多的腦容量去思考太多,滿腦袋裡就是她們說到的“長生”!
姥姥竟然想要的是長生。可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我實在想不到,從我們的身上,哪裡能夠找到讓她長生的東西。
我的至陰之氣已經在孕育茵茵時,被消耗乾淨,茵茵的鬼嬰體質,難道能讓她長生不成?
她們所說的,已經過了我所能接受的範疇。
坐在地上的那位繼續說道“你做不到的,入了我們這行的人,註定了五弊三缺,鰥寡孤獨殘必有一弊,錢命權必有一缺。”
姥姥大喊著說道“憑什麼!我能改他人命運,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呵呵,你魔障了,姐姐。”
“是你太軟弱了,我要做到的,就一定可以做到的!只要你告訴我最後一個步驟,告訴我!”姥姥端起了燭臺,背對著我。
我看不到她的臉,但能想象出那張臉有多猙獰。
“我說過,沒有最後一步。”
“不會的,一定有,一定有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真的沒有,一直以來,我都是在騙你的。鬼嬰體質,孽鳳命理,怎麼可能逆轉呢……啊!!!”
地上的那位正無奈的說著,突然傳出了慘叫聲。
我一眼看過去,只見姥姥傾倒燭臺,一滴滴滾燙的蠟油滴在了地上那位的頭皮上。
“不可能!一定有最後一步,你告訴我!快告訴我!告訴我!你告不告訴我!最後一步到底是什麼!”
姥姥言語裡近乎癲狂,已經恢復了老態龍鍾的模樣,任由燭臺上的蠟油滴在了地上那位的頭皮上。
站在我的位置,甚至能看到那蠟油順著頭皮頭皮滾落下來,凝固在脖子上。
“你說不說!說不說!!!”
姥姥突然不知道從哪裡抓出來一把黑色的蟲子,灑在了她的身上。
頓時,那些黑色的猶如蛆一樣的蟲子爬在她的身上。儘管她沒有出痛苦的叫聲,但我能看到她的身體在抖,渾身都在抖。
隔得並不遠,但是我能清楚地看到那一隻只蟲子順著她的五官每一個能鑽的地方,爬進去,我甚至能看到面板上一個個移動的凸起。
我艱難的吞了口唾沫,頭皮麻。
“你這個硬骨頭,賤骨頭!說不說!告訴我!”姥姥依然想盡辦法折磨著她。
我只是看著,兩條腿直軟。
我已經記不得姥姥用了多少種手段去折磨她,到最後她也忍不住出了痛苦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