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替你去坐牢。”
“你說啥呢!”
“我問了問,老婆子你不是蓄意殺人,不會判死刑,大不了我替你去坐牢。”
“……”
蔡國芳一下子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江安國多麼慫,她非常清楚。
在一天之前,他還因為她殺人而生氣害怕,恨不得擰了人交給警察,讓自己清白。
可沒想到,突然變成了這樣,蔡國芳的心百轉千回,腦海裡大火那夜的心思,更是讓她羞愧。
為了打散這樣背上的氣氛,蔡國芳一臉的潑婦樣:“用不著你,我想著法子了,咱公安局裡有人,只要我要定了,我啥都不知道就行了,反正放火的時候,也沒人看見。”
“那萬一……萬一有人看見了呢?”江安國哪壺不開提哪壺。
蔡國芳怒騰騰地瞪了他一眼:“有人看見咋啦?我就說是江月指示我做的,江月是我閨女,我沒問,就做了唄。”
“你這麼說……警察信嗎?”
“要不說裡面有人呢!我說就行了,其他的事,我不用管。”
江安國聽了蔡國芳話,還是覺得不放心。
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況且……
“月月她也不容易,你就沒別的辦法了?”
“法子哪裡那麼好想,想一個出來就不錯了,還指望我生一窩出來?”蔡國芳不在理會江安國,“你捨不得了?捨不得我也得這麼說,我可不想坐牢!”
江安國看著蔡國芳,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嘀咕道:“要不是怕這你個老婆子把我推出去,我才不會和磨蹭這麼長時間!”
原來,惹得蔡國芳感動的話,不過是江安國自保的法子。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
江月送了證物回去之後,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就和牡澤雲說再在這裡住兩天。
回去和周叔叔說了之後,周叔叔笑了:“你們要走的時候,我就說讓你在住兩天,你們不願意,現在可不是願意了?”
江月失笑,沒說自己的原因,和周叔叔聊了一會,就和牡澤雲回去了。
這次,牡澤雲從江月的地裡,帶回來了點兒蔬菜,扥趕回去之後做給江月吃。
“我和周棄墨說了,讓他去海市談生意回來的時候,把小寶順便給帶回來,我還是想試探一下蔡國芳。”
這次江月說話的時候,眼睛裡沒有做完的糾結,更多的是冷靜。
“你想明白就好,這人命可不是意見小事,我們承擔不起,周家也承擔不起。”
他們去周家的之後,周叔叔笑臉相迎,不是工人的死亡沒給他們帶去麻煩,而是不想將自己的負面情緒帶給客人。
太過良好的教養,反而讓人覺得心疼。
明明年紀那麼大了,還要擔心一些很有可能是因她而起的意外。
“想好了,我和江家的關係早就斷了,出了這樣的事,也不應該包庇他們。”
江月的眼神閃過一絲的猶豫,轉瞬就被堅定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