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面帶微笑地開門。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句子不長的時候,在句尾總是會帶著一個小鉤子一般的結尾。
是周棄墨無疑。
“你怎麼來了?”江月迎人進來,又覺得有些不對,“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認識的人挺多,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我是聽說你遇到了麻煩,怎麼樣?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你!”江月婉言拒絕。
不知道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還是亂想。竟然覺得周棄墨對自己有一些男女之間的好感。
對於這樣的感情,不管萌芽與否,還是不要給它成長的機會,扼殺在搖籃中吧。
聽到了客廳中的聲音,牡澤雲放下手中的活兒,走到客廳。
“有客人來了,也不叫我。”牡澤雲說完,就去給周棄墨到了杯水放到了他的手邊,拿出一些零嘴倒在小盤子裡,也推到了周棄墨的面前。
十成十的主人模樣。
周棄墨見狀,才終於反應過來。
江月已經是牡澤雲的妻子了,而且……視線下移,看到江月不怎麼明顯的肚子。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
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那住剛剛因手無力險些掉落的水杯。
他終歸是遲了。
“我是聽人說,江月遇到了些麻煩,就過來問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周棄墨將來由和牡澤雲說了一遍,生怕他誤會江月,“不請自來,請多見諒。”
“我知道,你是月兒的朋友,我知道。你既然是月兒的朋友,那我冒昧地也將你視為朋友。朋友來訪,算不上是不請自來。”
牡澤雲對周棄墨的印象,還是那個玩具廠老闆的兒子,是曾經送過江月一套昂貴工具的人。
江月那時候,還對他很欽佩,他的畫,畫得非常好。
他還嫉妒過那個,江月口中畫畫很好的男聲。
如今這個人,就坐在他面前。
而江月,已經是他的妻。
三人聊天,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天色不早,是要做晚飯的時候了。
周棄墨非常識相,看了一眼表,道:“時間也不造了,我就先告辭了。如果可以的話,開庭那天,我想到場去看看。”
這個詢問,顯然是問的江月。
江月一笑:“當然可以,如果你有時間就來吧。”
是牡澤雲把周棄墨送出門,回來之後,就坐在江月的對面,一臉的審視。
“你幹什麼?”江月被看很不自在,率先打破了這樣的寂靜。
牡澤雲淡淡開口:“從林梓住院道現在,我還沒見過你的其他朋友來看你,一來就是一個……”一個對你心懷不軌的男人。
江月笑聲嘀咕:“我不是沒其他的朋友嘛……”
牡澤雲一聽,說得好像沒有什麼毛病。
當下拋棄嫉妒,開始心疼。
他都有三四個朋友,可江月就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