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難為周棄墨了,把自己的新房給我們夫妻住,這心還真是挺大的!”
江月聞到了牡澤雲身上的醋味,心下覺得好笑:“你要是不願意住就出,別在這人發牢騷,瞎說什麼。”
這房子明顯是有人住過的痕跡,但年齡不是很年輕,從房間的佈置格局,能看出一派老成。
牡澤雲看就江月終於笑了,眼中的擔憂也消散了。
和江月小心地鬧了會兒,就去收拾房間了。
臥室有兩個,主臥是有人住過的,兩人也沒想在主臥,就去了次臥。
發現次臥也不差,反正床不小,能盛下兩個人,這就夠了。
有睡的地方就差不多了,挑三揀四地幹什麼。
在周家吃了飯,兩人收拾了一下,八點半就上床睡覺了。
牡澤雲太累,躺倒床上早早就睡著了。
江月聽到牡澤雲睡著的聲音,自己睡不著焦慮,也不敢動,生怕吵醒了牡澤雲。
只能直愣愣地看著房頂。
農村不像海市,會有車路過的聲音,夜晚這是安靜極了,沒有一丁點的響動,只會有偶爾傳來的林中鳥鳴。
江月瞎說,走到窗簾裡面,抬頭看到窗戶外的月亮。
格外地亮,好像照進了人的心裡。
她已經很久沒能這麼仔細的看著月亮了,也不知道多久,好像隔了一個世紀這麼長。
江月的腰間出現了溫暖的手臂,牡澤雲的下巴擱在江月冷掉的頸窩:“怎麼了?睡不著?”
“是我吵醒你了?”江月小聲問道,聲音裡帶著愧疚,“我以為我的動作很輕了,抱歉。”
“不是。”牡澤雲否認,“是我自己醒了,想看看你,就發現你沒在我旁邊,這才起來看看你。”
牡澤雲每次都會半夜醒一次,看看江月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萬一有什麼,也好及時處理。
“嗯。”江月輕聲應著,“我睡不著,不困。”
“心裡想著事,怎麼能睡著。”牡澤雲知道江月在糾結什麼,“不如你現在就做出決定,試試看能不能睡著?”
“啊?”江月更愁了,“我想不出來,我真的……很糾結。”
照理說,她和江家的關係,早就段乾淨了。
可事到臨頭,還是心軟。
她不是一個多麼聖母的人,可一旦涉及到人命,總是有太多的糾結。
“那就這樣,讓天命來決定。”牡澤雲轉身,從脫下的衣服裡掏出一枚五分錢的硬幣,走到江月的面前,“數字的一面,就把髮飾交給警察,之後的事,我們也不用管了。”
“不是數字,就把髮飾丟掉,或者留下來自己查,至於查到什麼,到那一步再說,你覺得呢?”
牡澤雲選擇了一個讓兩人都能信服的方法。
既然他們能夠重生,那麼非科學的天命,也有了真實存在的意義。
江月這般糾結,不如就問一問讓他們回到這裡的天,究竟該如何做。
“好。”
隨著江月的一聲好字,牡澤雲就把硬幣往上一拋,接到了手中,另一隻手蓋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