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國芳報復江月燒倉庫,是能理解的,為什麼還要燒死人呢?
先肯定蔡國芳是兇手,可根據江月的證詞,蔡國芳為什麼又要帶著最喜歡的髮飾去防火呢?
如果不是這個髮飾,就算猜到是蔡國芳,也很難給蔡國芳定罪。
帶著這這樣疑問,丁刑又去找了蔡國芳。
“蔡國芳,根據我們現在手裡掌握的證據,基本上就可以斷定,你就是縱火者,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丁刑眼睛直直看著蔡國芳的眼睛,但蔡國芳卻閃躲,不敢正視。
左右手相互交換地搭在上面,手指不能地摩梭。
好像指紋有上面能夠解救蔡國芳的答案。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蔡國芳想在不知道,白局長已經被抓了起來,林梓作為重要的證人,當人也是被李耀他們帶走了。
想要指望著林梓來給蔡國芳洗白,那還真是痴心妄想。
“你大概還不知道,就在半個小時以前,林梓林小姐和我們局長,已經被檢查組的人帶走了,新任局長還沒下來之前,這個小小的公安局裡,我說了算。”
丁刑轉著手中的筆,在飛快的時候,啪地扣在了桌子上:“你是覺得我很好說話,還是認為新任局長會幫你?我勸你最好說實話!”
蔡國芳聽完,一下就蒙了,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丁刑,腦海裡一片空白。
在被抓到警局的時候,她非常慌亂,本來以為有了林梓當時保證,這件事就等於和她沒關係了。
林梓告訴她就是協助調查,只要指正江月就行了,之後就會放她出去。
她就安心了,在封閉的房間裡等待,可等待真的是一件非常漫長的事情,長到輕易讓人崩潰。
蔡國芳的心裡防線,在丁刑說出林梓情況的時候,已經衝擊到了頂點。
看著丁刑,一下就崩潰地哭了出來:“是我,火是我放的……!”
這幾天來,做夢都是那天晚上衝天的大火,還有從火中飄蕩出來的魂魄,在夢中嘶啞地讓她還他一條命。
其實自欺欺人是會上癮的,甚是有時候會讓自己覺得,自己心中想的就是真實的。
蔡國芳曾一度認為,她這麼做都是江月的指使,所以那鬼混都去找她吧!
丁刑和身旁的警察對視了一眼,那警察開啟手中的筆記本,丁刑則繼續問著。
“那我們第一次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撒謊?”
“是林梓讓我這麼說的。”蔡國芳已經完全放棄抵抗了,只是希望坦白從寬,能夠減少罪行,“她說我要是不想坐牢,就把所有的事情往江月身上推,無論我什麼說都沒事,裡面有人,會把我弄出去。”
蔡國芳慢慢說著發生的進過,神情從剛開始的忐忑無助,到最後的木然,都是那樣自然。
丁刑聽著,也沒有出言打斷。
等到蔡國芳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小下去,到最後完全消失了的時候,才出聲詢問。
“怎麼不說了?”丁刑筆尖點著筆錄本,“你在那天晚上遇見了誰,他和你一起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