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事實。
牡澤雲一直虧損,那虧損的錢,是從那裡來的呢?
就是江月買蔬菜得來的錢,被用來填補辦班的虧損。
這就是非常典型的拆牆彌補,他們現在過得一點都不好。
想出這樣的方法來,也是江月的迫不得已。
畢竟那錢,是用來斬斷她同江家的關係的,但實際上江家根本就是不想放開她這棵大樹。
既然他們不講道理,那她又何必遵守那個規定呢?
以後就算是說起來了,那也是蔡國芳把錢丟了,和她江月沒有半點關係。
要怪的話,就怪蔡國芳有一個不爭氣的侄女。
牡澤雲告訴丁刑之後,他就立刻讓人去找王剛了。
就算他不是刑警了,但無論是哪類警察,他都是做著一身正氣的事情。
丁刑是沒有自己去,就坐下來,和牡澤雲說說話。
“我說怎麼想到來找我,原來是有事。”丁刑的語氣輕鬆,“其實也是,誰沒事往這地方跑哇?”
牡澤雲被丁刑的自問自答給弄笑了:“說的不錯,但如果你想,我們就可以是朋友,我就會經常來看看你,看看你這個警察被關在‘監獄’是什麼模樣。”
牡澤雲說得一點錯都沒有,丁刑從前在小縣城當個組長,除了局長就他打了,沒事兒的時候翹班去打個牙祭,很常見,自由自在得很。
但如今,在這個地方,上班必須按時,下班的時間不定,有的時候還要加班,加班費少得可憐。
上班期間外出需要有明確任務,不然算是曠班,罰工資,作檢討。
最初牡澤雲聽到丁刑如此的情況時,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是不是第一個月的工資,已經沒有了?”
牡澤雲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紮在了丁刑的身上。
說得,一丁點都沒錯。
要不是單位有分配的宿舍,他大概就要露宿街頭了。
“不過說真的,這兒真不適合我,我覺得我都快被這兒被悶死了。”丁刑抱怨道。
“那你為什麼跟李耀走?你在以前的那個地方不也挺好?”牡澤雲接道,“是想謀一個更好的出路?我倒是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
“……”
丁刑剛剛還愉悅的眼睛瞬間暗了下來,說不出話來。
有些自嘲的意味:“覺得大地方會乾淨點,沒想到也沒什麼區別,有個之而無不及。”
“倉庫大火那個案子,其實真實的結果不是那樣的,就是為了能夠儘快結案,給上面一個交代,一個明明是從犯的人,被放走了。”
“一個我曾經認為是前輩的人告訴我,該彎腰的時候就要彎腰。”
“他在我心中,曾經是那樣偉大的形象,如今卻……我沒有辦法接受,但我也唾棄自己,沒有阻止,就讓前輩去做了。”
“我覺得我心口髒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