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月就去臥室把孩子抱了過來。
昀兒大概是剛睡醒，臉上還有著明顯的睡痕，更顯得面板嬌嫩。
劉芸見了孩子，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江月做到劉芸和洛安的旁邊，對昀兒說：“這是姥姥，另一個是姥爺。”
小昀兒自然聽不懂這些，大眼睛看著他們，好像是在思考問題一樣。
劉芸激動得不得了想，問江月：“我能抱抱他嗎？”
“當然可以。”
江月把孩子送到劉芸的懷裡想，笑著看劉芸。
“這眼睛像你，還有這嘴巴，和你小的時候真像。”
江月沒說話，嘴角的笑容收了一點。
劉芸是否真的記得她小的時候長什麼樣嗎？這可是不能確定的。
劉芸察覺到江月情緒的變化，抿唇道：“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回來……不是為了你轉的錢。”
擔心江月誤會，劉芸趕緊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劉芸的父母知道了江月近來的情況，很不錯。
就想讓這孩子回來，並不是為了圖江月手裡的錢。
看到江月現在是個好身價，品行都不錯，不會給家裡熱拉後腿。
江月明白了劉芸的意思，這才知道為什麼上輩子家裡的老人沒讓她回去。
大概是她沒能長成進入他們家的錶針的模樣吧。
這沒什麼，江月沒什麼怨恨，社會本來就是這樣——殘忍而又真實。
“好，其實我也想回家，想你們了。”
江月說的是真心話，卻不知道哪裡戳中了劉芸和洛安的痛點，沒留多久，就離開了。
江月送人離開之後，坐在沙發上好久，等到屋裡的燈都被開啟了，她才回頭看了眼牡澤雲。
牡澤雲早就察覺到了江月的不對勁，想著讓她自己靜靜，就沒去打擾她。
“好些了嗎？”牡澤雲問道。
江月看牡澤雲良久，才道：“嗯。”
吸了口氣，問剛剛做在自己旁邊牡澤雲：“我是不是應該怨恨一下，上輩子我過得那樣悽慘，但他們都沒有伸手幫過我一下……但那是上輩子的事情，那時候發生的現在還沒有發生，我不能用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去要求他們，不是嗎？”
“可我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牡澤雲輕輕點頭：“月兒，你說得都沒錯，心裡的不舒服也是應該的，至於沒有拒絕，沒有表現出來的怨恨，說明你的道德在說服你，這是一件好事。”
“當人正義的一面被自己黑暗的一面壓制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失敗。”
“你這樣很成功的，知道嗎？”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完美的人，你不是，我也不是。”
江月帶著牡澤雲這最後一句話進入夢鄉，夢裡很美好，沒有把現實中的負面情緒帶入其中。
一夜好夢，醒來之後，真的是神清氣爽。
可好的心情總是會被壞事情給打破。
江月接過一個電話之後，情緒平平，不生氣。
牡澤雲正要出門，見狀問道：“誰打的電話，說什麼了？”
“是基地那邊打來的電話，說蔡國芳最近去基地哪裡蹭吃蹭喝，不僅如此，每次回去的時候，還要帶走很多蔬菜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