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知道徐語嫣說的是兵道小世界中,與雪狼團的一戰……
他一下子就回憶起了小世界之中,徐語嫣身上覆著白布,躺在冰冷地面上的模樣……
秦楓覺得心中一絞,正要打斷她,卻聽得徐語嫣的聲音,氣若游絲,卻是繼續說道。
“讓我……把我想說的話……”
“把我想說的……都說完,好嗎?”
靠在秦楓肩膀上的徐語嫣似是因為寒冷,貼得更緊了。
她的語氣輕柔到像是沒有力氣,卻是悲慟得叫人心碎!
“我當時真的好捨不得你……”
“我會想,如果你看到我的屍體,你會多麼地傷心,多麼地難過……”
“我會心疼你的!”
她氣若游絲,繼續說道。
“人都說夢是會應驗的……”
“你看現在不就是……”
秦楓只覺得心都被刀子一寸寸地剖開,又割裂開來……
他正欲開口,徐語嫣卻繼續說道。
“我知道,我在你心裡的位置……”
“我也曾經……無數次想象過我們的結局……”
“我總想著與你共歷患難,助你成為一個名動七國的蓋世英雄……”
“經歷那麼許多風雨之後,我再好好地問問你……”
“你對我究竟有多少的喜歡,有多少是愛戀……”
說到這裡,她幽幽地嘆息道。
“只可惜,我終究沒有……”
“沒有時間,等到那能與你縱馬馳騁天下的日子了!”
“以後的日子,即便沒有了語嫣,我也喜歡你能時常笑語嫣然……”
“不然……若人死後,還是有知覺的,我又要難過了……”
秦楓心如刀絞,終是強忍著淚水,做出笑顏說道。
“你真是的……”
“軍前演武,不過是幻夢一場,出去就沒事了!”
“所謂軍前演武會死人,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等我們出去了,我就再請一週的假期,我陪你縱馬馳騁,遍歷西北,好不好?”
“我就讓我那隻大鳥馱著我們去看遍中土美景,好不好?”
徐語嫣輕輕將臉靠在秦楓的胸前,用低弱卻甜蜜的語氣輕輕說道。
“你答應我的,何時兌現過?”
“只怪當初在真武學院的大荒獵場……”
“為何要遇到你這個傢伙!”
聽得徐語嫣的追憶,秦楓心中一陣酸澀,卻是忍住淚水笑道。
“你怎麼不說,當初何苦去招惹那頭荒漠狼王……”
徐語嫣也是順著輕笑道“是啊,何苦去招惹那頭荒漠狼王……”
“接著便惹來了你這個我命裡的債主冤家!”
徐語嫣的聲音已是越來越低。
“秦楓,你說人會有來世嗎?”
“如果你……有一天成為了真武強者……”
“可以活一千年的時間,你……會不會遇到來世的我呢……”
“噯,一千年,你還會記得我嗎……”
“那我又會不會還記得你呢……”
“會不會……”
秦楓只覺得肩膀上的身體一沉,懷裡的徐語嫣也好像冰塊一般寒冷!
蒼白到沒有血色的手,在那詭異毒素的作用下,迅地蒼白乾枯……
只是徐語嫣倚在秦楓肩膀上的臉龐,也是迅地乾癟下來,就像是失水的橘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