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聽得姜雨柔這話,心裡那叫一個苦。
這詩後半句是後世帶來的,他對詩詞感興趣,多背了點詩文,就惹出這麼多事來啊?
他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道“雨柔,你別亂想了……”
“是……是寫給你的!”
姜雨柔看到秦楓這進退失措的模樣,也是莞爾一笑道“信你有鬼呢!”
“我可不記得跟你去過賭坊!”
“算了,本公主也是很好說話的……”
“不跟你計較這些了……”
秦楓聽得這話,頓時如蒙大赦,點著腦袋,心裡卻是想著以後要再寫這等涉及男女之情的詩詞,絕對要小心一點。
現在他是有家室的人了,真是一個不小心就踩著雷區啊!
哪知姜雨柔巧笑道“你今晚再做一鎮國詩給我就好了,你看,我還是很好說話的嘛!”
秦楓聽得這話,膝蓋一軟,堂堂儒武兩道第一的青年才俊,差點沒把腳給崴了。
“公主殿下,您這是把鎮國詩詞當大白菜嗎?”
“多少儒生一輩子都做不出一鎮國詩詞……”
“你也知道的啊,鎮國詩詞得要有天地意志共鳴的啊……”
哪知姜雨柔看到秦楓有些著急的模樣,更是笑得花枝亂顫道“那又有什麼要緊的?”
“你是秦楓啊!誰叫你是秦楓啊!”
聽得這話,秦楓不禁苦笑。
這話,可怎麼接啊?
我是秦楓就一定能今晚做出鎮國詩詞來?
“我是天賜狀元,我又不是文曲星的私生子啊!”
正當秦楓與姜雨柔調笑之時,臺上的冷雲飛已是從鎮國詩現世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澤……澤沐,你……你居然做出鎮國詩!”
要知道雖然冷雲飛是燕國丞相,但張澤沐如今已是秦國太傅,地位與他一樣,甚至權力隱隱還更大一些。
兩人之前在易水關時候又是戰友袍澤,長期以來都是平輩相稱。
可就在這時……
張澤沐看到冷雲飛目瞪口呆的模樣,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道“岳丈大人,小婿獻醜了!”
冷雲飛聽得張澤沐這話,頓時就愣住了。
就在這時,原本坐在臺上端莊淑靜的冷家小姐忽地就跳了起來,挽住冷雲飛的胳膊,輕聲笑道。
“爹,就是他……”
“女兒要等的人就是他!”
冷雲飛一時還沒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冷家小姐已是看向面前的張澤沐,眉眼含笑,輕掩貝齒,嚀聲道。
“女兒燈會時與他相識,但不知他門第身份,只知他是一個博學多才的讀書人,這才……這才執意要賦詩招親……”
“爹爹,你莫要怪女兒啊!”
冷雲飛聽到女兒的話,再看了看面前寫出了鎮國詩文,又儀表堂堂,知書達理的張澤沐,竟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怪?爹怎麼會怪你啊……”
“哈哈哈,我的寶貝女兒,你可知他是誰嗎?”
“你替我們冷家真的是招了一個如假包換的乘龍快婿啊!”
冷雲飛的話音未落,忽聽得臺下有人驚叫一聲。
“當心!”
只見識海碎裂,倒在血泊之中的王鬥猛地掙扎站起,手中寒芒三寸,竟是握住一柄匕,直朝著毫無防備的冷芸湘後心扎去!
“死吧,臭娘們!”
“老子得不到的,誰也得不到!”
這陰毒的傢伙,顯然知道張澤沐和冷雲飛都會儒術,竟是直接找了不會儒術的冷家小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