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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六章
梁國丈聽得此言, 似乎只當是年輕人撐著臉皮最後的那點嘴硬,頗為寬容地和睦一笑,撩袍在適才推官吃茶的舊木桌後落座。
心腹立刻端來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
他並不伸手, 只拂去肘邊的一點碎木屑,“聽將軍這嗓門兒, 倒是中氣十足得很。果然人年輕,精力就是比我們這幫老東西要旺盛。”
隋策嚥下一口湧到了喉嚨處的腥甜, 仍舊擺出波瀾不驚的樣子, 低笑一聲, 說還行。
“算起來。”
梁尚書整理著袖口, 若有所思, “老夫與將軍如此面對面地推心置腹, 怕是這些年來的頭一回吧?”
第一次,兩人在皇城的元和殿下擦肩而過, 彼時各自視對方為尋常路人,只不帶感情地頷首示意。
第二次, 還是在元和殿下相對而行,國丈告誡他別得寸進尺,隋大公子不以為意, 桀驁地嗤之以鼻。
似乎樑子就是自此結下的——不算上商音的恩怨。
而之後雙方的交鋒大多在朝堂上,無非是你揭我的短,我揪你的小辮子, 都想拿住對方最大的錯處。只可惜, 他晚了一步。
隋策笑得模稜兩可, “好像真是。”
笑完, 青年慢吞吞地抬起頭, 貌似閒談一般問:“所以國丈是故意誘我下西南的?”
不得不說這手段用得隱秘, 自己起初是一點沒懷疑。
梁少毅隨口道:“你對它感興趣,不是嗎?”
它?
隋策因失血過多不甚清醒的腦子裡忽然莫名打了個激靈。
它指的什麼?
大石子坡當年的古怪嗎?
可自己調查此事是僅出於疑惑和猜測,但聽梁少毅這個口氣,似乎算準了他一定會去這裡。
他為什麼如此肯定。
……莫非皇史宬的舊檔有問題?
被篡改過?
不應該啊,也沒有需要畫蛇添足的地方,他的豐功偉績不是早已眾所周知了嗎。
難道說,並非他多想,是的的確確,那裡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汗水混著血液黏在額頭的傷口附近,咬得痛處又癢又疼。
隋策定了定神,忽然發現這裡頭似乎有門兒。
他於是順著老頭子的話開始往下套:“不愧是國丈,您的確足夠敏銳,這麼快,就被您查到了。”
梁少毅把茶碗的蓋子抬起又清脆的“哐當”放下,“老夫也沒想到隋將軍竟如此愛多管閒事,一個來歷不明之人給的線索都要放在心上。”
言至於此,他不禁費解,“隋家這麼些年與世無爭,我實在不明白將軍為何非得對我梁氏憎恨至此,處心積慮要將我等置於死地。”
來歷不明之人。
隋策目光隱有遲鈍,片刻後才敷衍地笑道:“沒辦法,誰讓本人打小熟讀四書五經,分外嫉惡如仇呢。”
“那將軍既找人尋我過來,看樣子,是想通了?”他問。
沒聽到多少有用的,隋策繼續周全,“國丈,我現在被您扣了這麼大一頂黑鍋,謀逆不是小罪名,丹書鐵券也保不了我的性命,我拿什麼信你?”
“這個好說。”梁少毅態度淡淡的,似乎對此早有準備,“只要你交出他給你的那件東西,老夫就能洗清你的冤情,找人替罪——刑部是一審,我若不開口,證據口供便送不到大理寺,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
東西。
他心思活泛起來。
原來真的有東西?
自己一開始只當是這幫人為了挑事兒編出來的說辭。
隋策回過神,接著擺出那副年少輕狂的鐵骨錚錚,佯作逞能道:“那東西,我看過之後就銷燬了。”
“此等證物何其重要,留在世上總是個隱患,不妥當,還是徹底消失的好。”
梁少毅當然不信他,吹起鬍鬚冷笑,“將軍這樣,可不是商量的態度。”
刑具下的青年居然還歪了歪頭,這動作配合著他此時的形容與周身氣勢,竟無端透出一股帶著邪氣的乖戾。
……隋日知和他那三句崩不出個屁的小戶外室,是怎麼生出這樣一個兒子來的!
說是隋大夫人親生的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