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像是有線索的樣子嗎？”鮑爾達切夫攤開雙臂道“我最近見到的人都屈指可數，我能有什麼線索？又從哪裡來線索？也許他們已經被俄國人抓了，只不過你們還不知道而已。”
“我們有過這樣的猜測。”米勒道“可惜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這點。倒是我們可以確定，他們和我們一樣都在尋找。”
鮑爾達切夫笑了一下道“並且和你們一樣都沒找到？”
“是的。”米勒說著嘆了口氣道“你可以不信，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
“實話不實話的並不重要。”鮑爾達切夫像是根本不怎麼相信米勒所說的，“我沒什麼線索，如果你來問這個，我們的談話可以結束了。”
“彆著急。”米勒顯得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道“現在這樣，不是你想要的，但同樣也不是我們想要的，我想這你應該和我一樣十分的清楚。我現在做的就是在努力改變這樣的狀態，讓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展。”
“是嗎？”鮑爾達切夫看了眼米勒道“我可不這麼認為，你們在柏林做的事，簡直就是在蓄意挑起戰爭。根本沒有任何的底線。”
“你錯了。”米勒道“這本身就是一場戰爭，你和我都置身其中。你是覺得我們做的太激烈了是嗎？那是你不知道最近俄國人都對我們做了什麼。不是在海外而是在這裡，他們進入了黑爾美特，竊取了大量的有關我們的情報，他們還把手伸進了安全域性的地盤上，知道這會造成什麼後果嗎？為了這件事你知道我們冒了多大的風險嗎？”
“不知道。”鮑爾達切夫很乾脆的回答到。
“對。你確實不知道。”米勒顯得有些生氣的道“這些本該由你來告訴我，至少給我點提示，但是你沒有。看看這些年，你的工作吧，相比俄國人在我們這裡的所做的，你是不是差的也太遠了？最近這兩三年你在白俄羅斯以及俄羅斯有過什麼值得稱道的成果嗎？有嗎？”
“說了這麼多，看來你們是對我不滿，並且像是要把被俄國人滲透的黑鍋給我背？”鮑爾達切夫冷笑了一下道“這可不是你想讓我背，我就一定要背的。”
“呵呵。”米勒冷笑了一下道“我不需要你背，但是你也沒資格指著我們什麼。你可以覺得生的這一切都因為在這裡情報的洩露，但是難道和你沒關係嗎？你對俄國人的情報工作，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停滯不前了？別爭辯，我今天來這裡之前已經看過了這些年所有的和你有關的報告，你知道我的評價是什麼嗎？狗屎，全是狗屎。”
“哈！”鮑爾達切夫顯得非常不服氣的道“你來這裡就是想和我說，我在俄羅斯的這麼多年就是狗屎？”
“別不服氣。”米勒道“你也知道這是一場戰爭，而在戰爭中任何的攜帶或者錯誤都可能直接導致失敗和滅亡。而眼下，就是這樣的情況。所以別再一副感覺很委屈的樣子，我不想和你說你之前那些自作主張的行為對我們甚至某些地方的局勢造成了什麼影響，我現在只想告訴你，如果你不想在這個地方或者更加倒黴的地方待下去的話那就換一種態度還有和我說話的方式。”
鮑爾達切夫愣了愣，在沉默了片刻後，他開口道“那麼然後呢？你是想讓我出去？是不是你們遇到了什麼麻煩？”
米勒看著鮑爾達切夫不禁有些頭疼，顯然這傢伙確實是個老江湖，油鹽不進，嗅覺還非常敏銳。完全不是和可以好好談話的物件。於是他只得也調整一下語氣道“如果我讓你出去，你能把你的情報網迅恢復，然後開始工作嗎？”
鮑爾達切夫笑了一下道“這個時候我會說不行嗎？就算不行，我也會說行的。”
“不管行不行，你都得行。”米勒道“這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並且如果你還想有下半生，就得必須做得足夠的好。”
“先別說這些。”鮑爾達切夫道“現在這個時候讓我出去，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別說的就像是完全是在給我一個機會一樣。”
米勒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那麼你想怎麼樣？”
“先把有關那天在白俄羅斯行動的所有報告給我。我要看。”鮑爾達切夫道“所有的，不管是黑爾美特的還是情報局的，甚至包括從俄國人那裡竊取的他們有關那天行動的報告，我都要看。”
“這沒問題。”米勒道“我可以立即讓人把這些東西交給你。還有嗎？”
“給我換個地方，我需要一臺可以上網的電腦，紙，筆，咖啡，香菸。”鮑爾達切夫說到。
“這也沒問題。不過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你。”米勒道“你需要多久？”
“三天。”鮑爾達切夫道“不討價還價，三天，並且今天不算。三天後不管我是否得到了我要的答案，我可以選擇合作。但是具體怎麼做，現在我不想談，到時再說吧。”
“那就這麼定了。三天時間以及你需要的一切。”米勒說完便轉身朝著門走了過去，在來到門邊後又道“我們還在繼續找那對母女，俄國人也同樣在找，如果你知道什麼，想到了什麼，並且不希望他們落入俄國人手裡，那就儘快告訴我們吧。”
皮特的晚餐是在黑爾美特吃的，包括他這個部門的其他人也都是這樣。今天這些人都將在黑爾美特過夜，因為他們需要儘快將整個部門運轉起來，並且開始這個部門的第一個任務。
皮特的胃口不怎麼好，在簡單的對付了一下後便草草結束，準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先抽支菸。可就在他剛離開座位時，黑爾美特給自己的那部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而拿出電話後看到的號碼居然是馮醫生的。
這讓皮特一時間不禁有些緊張，因為一般情況下，他們之間的電話聯絡都是用專用的那個電話，不會用這部黑爾美特的電話的。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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