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小時便要過去了。傑夫接到了那隊原本應該接應皮特的黑爾美特僱傭兵的彙報，內容既讓人失望但也在預料之中。那就是依舊一無所獲，只不過白俄羅斯人依舊沒有撤離，仍然封鎖著整個小鎮。
“讓他們撤吧。去明斯克，儘早離開那裡，先去波蘭待命。”里爾說到。
“好的。”傑夫答應了一聲，而就在他準備離開時，里爾又道“約翰他們都怎麼樣？”
“他們現在都在波蘭。”傑夫道“他們成功的透過了邊境線，只是付出了一些傷亡。但不大。”
里爾點了點頭道“幫我轉告他們，他們乾的很好。現在可以開始放假了。”
“直接放假？”傑夫有些意外的道“之後用不著他們了？”
“用不到了。”里爾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怕又有變數？放心吧，不會了。我們現在沒什麼好幻想的了。讓他們放假，回家吧。剩下的事不用不著他們了。”
“好的。”傑夫看了眼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希斯曼轉頭走了出去。
里爾長長的嘆了口氣，眼下他能做的全都做了，最後的結果卻很難讓人滿意。最關鍵的那個人落入了俄國人的手裡，這無疑是個巨大的失敗，這會是一個汙點，不僅僅是行動的失敗，更重要的是這一系列事的起因，全是因為黑爾美特而起的。
就在這時，希斯曼突然出聲道“我。。。額。。。我們會怎麼對她，我是說菲林會怎麼樣？”
里爾本來就很鬱悶，這個時候希斯曼和自己提起這個，讓里爾感覺一股無明業火直衝腦門。只見他瞪了眼希斯曼後聲音低沉的道“你想說什麼？你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下場是嗎？”
“是。。。是的。”希斯曼顯得有些心虛的承認到。
“你覺得她會怎麼樣？”里爾問到。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聽到你之前和米勒說要交換。。。是不是會把她換回去？”希斯曼問到。
“你是想讓她被還回去嗎？”里爾問道“你是想還是不想？告訴我。”
“我。。。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有她的份。”希斯曼說著尷尬的笑了笑。
里爾卻一臉面無表情的道“你想讓我們放了她對嗎？不，應該是想讓我們讓聯調局放了她對嗎？別不承認，既然你問起，你肯定就是這樣想的，如果你想讓他死的很慘也行，只要你明確表示，這完全沒有任何問題。讓她生不如死的辦法太多了。我現在就可以和米勒說，他肯定可以在今天就安排好。”
“不。不是這樣。”希斯曼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想讓她被換回俄羅斯了？”里爾立即問到。
希斯曼看了看里爾，在沉默了片刻後道“是。。。是的。好吧，我承認，我想能讓他能夠。。。能夠離開。”
里爾點了點頭道“你知道你給黑爾美特，給情報局還有這個國家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
希斯曼看著里爾沒啃聲，而里爾見他不說話便接著道“我們在白俄羅斯的行動，死傷的那些人，還有到現在都沒能聯絡上的生死未卜的皮特。你以為他們是在為情報局在完成某個該死的任務嗎？在挽救他們嗎？”
“不。。。我。。。”沒等希斯曼說完，里爾便大聲道“這特麼全是在挽救你。你這個笨蛋！你以為整件事能這麼輕易的就過去了？情報局在東歐的情報網遭到破壞，在伊拉克的工作組被消滅，你以為這筆賬就這樣算了？我告訴你，之後這筆賬肯定要算的，而追究起來，你覺得會追到誰？是你還是黑爾美特？”
“是。。。當然是我。”希斯曼說到。
“錯！你這個蠢貨，到現在你還這是沒想明白，你這麼長時間坐在那裡一言不到底在想些什麼？”里爾顯得非常氣憤的道“是黑爾美特！你以為會追究你這麼一個人嗎？是黑爾美特，是整個黑爾美特，包括你！追究責任的人會認為這是黑爾美特的問題，我們機會被大規模的調查，有人會倒黴，倒大黴，這特麼的是國家利益，真正的國家利益，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明白嗎？”
“明白。。。。”希斯曼立即道。
“不。你不明白，你特麼的根本不明白。”里爾大聲道“那時黑爾美特不會是現在這樣，我們會被暫停，你，我還有傑夫都得面臨調查，會有人查你所有的一切，一樁樁一件件，反覆的問你問題，各種問題，無聊的問題。一直問到你崩潰為止。而黑爾美特，在這段時間內，會變成什麼樣？情報局不可能因為我們完了就不繼續他們的工作，包括我們其他的客戶也一樣。準備好賠款吧！然後我們還剩下什麼？一堆臭名聲，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話，其他同行的方面教材。然後是我們，說不定我會有不少的麻煩，傑夫可能就此退休，滾蛋回家，沒人會再理會他，而你呢，官司肯定逃不掉，你乾的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的會放在臺面上，就像一個個掘墓人，一起處理在給你挖用來埋葬你的墓穴。你的下半輩子很可能就是這樣度過，哦，對了。在這之前，你會變成個窮光蛋，你會賠償大量的賠款，然後你就算有一天還能出來，那也是窮光蛋，街頭那些乞丐就是你的下場。”
希斯曼被裡爾說的已經啞口無言，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他，而里爾顯然還不過癮只見他在沉默片刻便又道“是不是很難相信？你可以不信，但我想告訴你，這樣的可能性極大。不然你以為我在這裡不眠不休的是做什麼？你以為我是因為在情報局工作過所以在這樣情況下努力幫他們挽回損失嗎？還是以為我和俄國人有仇?只要和俄國人有關的我就要摻和一下？讓他們不痛快？你覺得呢？”
“你。。你不是。”希斯曼道。
“當然不是。我特麼的是在自救，救你，救我還有傑夫，在救整個黑爾美特。而現在顯然特麼的這個行動並不成功！關鍵的目標丟了，我們的人完了。你現在還跟我說什麼那個女人。你除了知道女人還有什麼？你為什麼會遇到她，難道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嗎？”
不等希斯曼回答，里爾便繼續道“不，你不明白。你在這裡坐了這麼久，一句話沒說，而一開口說的就是這個？那麼我告訴你，交換多半不會包括她，她特麼的不是紅杉。俄國人答應交換要的也只可能是紅杉，對於一個用來使美人計的肉彈，誰特麼的會關心。就算他們提了，我們也會提出相應的對等條件。不然成了什麼？買一送一嗎？所以，她不會回去，也回不去。你不要再問這樣的問題，提都不要再提，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你有時間還是想想如果真的有一天倒黴了，你該怎麼自救吧。想想這些對你來說，在眼下比什麼都重要明白我的意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