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神樹主人似乎與他們相熟,目光幽幽。
“吞神道主……”
笑面老嫗作出了回應。
“阿巴阿巴!”
哭面老者附和出聲。
“怎麼?哭尊者這是怎麼了?莫非是被笑尊者你割了舌頭?”
吞神樹主人調侃一句。
“這老頭子話太多,太吵,老身不耐煩,所以割了他的舌頭,讓他安靜個千把年。”
笑面老嫗出人意料地點了點頭。
“嘖嘖嘖……果真是笑裡藏刀的笑尊者,狠辣起來,連自己的老相好都不放過。”
吞神樹主人並未感到詫異。
緊接著,他聲音變得冰冷起來,“不過,今日想截斷本道主這隻養了數千年的蠱,是不是不太合規矩?”
“吞神道主在說什麼,老身聽不太懂。”
笑面老嫗淡淡一笑。
哭面老者則是沉默。
一個裝聾,一個作啞。
“放眼整個人間界海,能夠掌控吞神樹之人,唯有本道主,見了吞神樹,還不識得本道主?”
“哭笑尊者當真是將本道主當作你家那個白痴的孫兒嗎?”
吞神樹主人冷聲道。
“你說什麼?”
這時候,笑面老嫗的面容扭曲,呈現出大頭娃娃不忿的面容。
“奶奶,放我出來,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球!”
望著吞神樹主人所在的黑色肉球,大頭娃娃說道。
“閉嘴!”
笑面老嫗呵斥一聲,將大頭娃娃的意志壓了回去,面容恢復成蒼老的模樣。
“昔日的界海七尊者,只剩下五位,還只能寄居在痴尊者的肉身之內,苟延殘喘,你們幾位這些年倒是淒涼。”
吞神樹主人嘲弄道。
“你我都是一類人,我等在苟延殘喘,你不也是嗎?”
笑面老嫗沉聲道。
“本道主是與不是,你我切磋一下,不就清楚了?”
吞神樹主人言罷。
吞神樹樹幹之內,忽的亮起一道耀眼的火光。
神火!
那是另一簇神火,屬於吞神樹的神火。
而巫蠻老祖的神火,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已經徹底熄滅。
“餓餓餓……”
緊接著,一陣熟悉的嘶叫聲,出現在古夜的耳畔。
那是他在面對麻衣巫神之時,曾經聽過的聲音。
吞神樹幽光大放,一根枝條帶著可怕的真神氣息,抽向笑臉老嫗。
笑臉老嫗與之對轟,卻是身形暴退,胸腔氣血翻湧,嘴角鮮血止不住流下。
“老頭子,祭出那東西!”
笑臉老嫗與那枝條僵持,連忙開口。
哭面老者微微頷,反手祭出一柄黃金璀璨的金色大弓。
在這金色大弓出現的一剎那,一股不亞於吞神樹的氣息蔓延而出。
“這是……射神弓!”
吞神樹主人話音中多出了一絲深深的忌憚。
“你以為今日我們兩個敢留在這裡,沒有任何依仗嗎?”
笑面老嫗呵呵一笑。
“今日你上演一出螳螂捕蟬的戲碼,欲讓吞神樹的神火重燃,殊不知我們才是黃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