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她都記得,只是世道艱難,回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報恩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在這裡,堪比鍊金那般艱難。
“哎喲,好啦好啦!”言巧心挽著她的胳膊,不能再聽她說認真的話。
本就是個淚點低的人,耳朵軟,更加聽不得這些煽情真心話。
祝延曲偏頭去看拉著自己走出竹棚時,側過身抬手擦著眼淚的言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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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青德在外等著的,溫和的目光注視在那乖巧等候的三個孩子。
這三個孩子很是乖巧,比他見到的孩童都要乖。
明媚耀眼的陽光從竹葉縫隙中灑落下來,照在三個小小的身上,在他們身上看到自信,不屈服,沒有頑劣,雙目炯炯有神。
大多見到的孩子,眼裡浮躁,不自信,高傲,有點困難就被打倒,嗷嗷大叫,眼神中滿是玩鬧嬉笑之意。
言青德走神,竟是因為三個年紀小的孩童。
他笑著將思緒收回,去看拿著包袱出來的祝延曲。
祝延曲的目光落在三個孩子身上,抬起纖細的手指,去撫了他們的額頭,“走吧。”
祝興國乖乖點頭,“好。”
遂去領著周東盛和顧華月的小胖手,走在了祝延曲的的身前,踩著灑落的陽光,走向前方的十里之地。
他輕微偏眸,去看眼神堅定的姑姑,她竹籃中放著兩個包袱。
包袱裡,有著他們三個對家人的思念之物。
察覺到了姑姑的眼神看過來,忙收起視線,徑直向前。
唇角輕微地揚起一個暢懷的笑意,遇事不哭不鬧,淡定對待,向前走,大膽地走。
郗銓細心,在路上製作了簡易的竹製路牌,上方寫著方向。
有了他在前做了記號,不會迷路。
在密集的松林,穿插著竹林,與其他多類灌木叢林中,一路走走歇歇。
這簡易的竹棚,是郗銓派人搭建,贈與無家可歸的人暫住的。
一個年僅二十幾歲的男子,真是心細如,事事想得周到。
言巧心眼眸微亮,滿眼的欣喜看著祝延曲,“延曲,你也太好了。”
祝延曲笑意巍柔和,直視著她,“你也很好,處處幫著我,你的人情我記著呢!”
祝延曲到嘴邊的話,沒有立即說出,而是再改一些措辭,才慢慢說出。
“我也不想空口說白話,給你畫什麼海闊天空的大餅,人情不能忘,這是基本的禮儀!”
突如其來的煽情話語,言巧心鼻尖有些泛酸,眼眶有著薄薄的水霧,唇角淺抿,“這麼突然說這個……”
她低下眼眸,一滴水珠迅掉落,輕緩地拍打了一下祝延曲的手背。
可又怕打重,忙覆上掌心,可掌心裡滿是老繭,怕刺到她,慌亂收回。
“我才幫幾回,就值得你這麼惦記。”
祝延曲眼神中透露著的滿是認真,瞧見言巧心抬起眼眸時,眼眶泛著淺紅,睫毛上還掛著一滴水珠。
“滴水之恩,銘記於心。”
言巧心對她的小恩也罷,還是郗銓的出手相助,亦或是姜評的贈與不要回報,又或是言青忠的幫襯……
這些,她都記得,只是世道艱難,回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報恩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在這裡,堪比鍊金那般艱難。
“哎喲,好啦好啦!”言巧心挽著她的胳膊,不能再聽她說認真的話。
本就是個淚點低的人,耳朵軟,更加聽不得這些煽情真心話。
祝延曲偏頭去看拉著自己走出竹棚時,側過身抬手擦著眼淚的言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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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青德在外等著的,溫和的目光注視在那乖巧等候的三個孩子。
這三個孩子很是乖巧,比他見到的孩童都要乖。
明媚耀眼的陽光從竹葉縫隙中灑落下來,照在三個小小的身上,在他們身上看到自信,不屈服,沒有頑劣,雙目炯炯有神。
大多見到的孩子,眼裡浮躁,不自信,高傲,有點困難就被打倒,嗷嗷大叫,眼神中滿是玩鬧嬉笑之意。
言青德走神,竟是因為三個年紀小的孩童。
他笑著將思緒收回,去看拿著包袱出來的祝延曲。
祝延曲的目光落在三個孩子身上,抬起纖細的手指,去撫了他們的額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