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媒體的度也夠快的。有一點風吹草動立刻就把他們送上頭條。
楚綿煩,給默亦訊息。
楚綿:把我的八卦下了。
她可以去吃別人的瓜,但是這些人休想來吃她的瓜。
默亦五分鐘後回覆了訊息:試了一下,撤不掉。
楚綿:為什麼?
默亦:好像是有人投錢了,一定要新聞掛著。老大你要是非要撤,就給出更高的價格咯。
楚綿哽住。
有人給她的這條八卦訊息投錢?
誰這麼無聊?
“咚——”
門外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楚綿立刻站了起來,果然一推開門,就看到坐在了樓梯口的顧妄琛。
他一手扶著扶手,一手撐著地面,整個人看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
楚綿擰眉,問了句,“顧先生,你還好麼?”
“不太好。”他的聲音沉沉的。
楚綿走過去。
她蹲了下來。
顧妄琛靠在欄杆上,隨意抬起眼皮,對視上楚綿的視線,“痛。”
“哪裡痛?”楚綿問他。
顧妄琛先是指著自己的心。
很快,他又指向了自己的頭,然後是胃,說:“哪裡都痛。”
楚綿抿唇,“我帶你去醫院?”
顧妄琛立刻搖頭,“不去。”
楚綿看出來了,他是酒精上頭。再加上胃病折騰,有點疲了。
“楚綿。你不知道,急診室的病房真的好冷清。”他望著楚綿,眼神裡泛起波瀾,“你每次都把我丟到那兒,就不管我了。”
楚綿的心咯噔一下。
——你每次都把我丟到那兒,就不管我了。
好委屈的一句話。
“你以前也是這樣對我的。我只是報復回去而已。”楚綿故意氣他。
“可我都說了那些是誤會。”
“我也是誤會。”楚綿解釋。
“你是故意的!”顧妄琛罵她,“惡毒!”
楚綿聽笑了。
以前聽顧妄琛說自己惡毒,她真的會很生氣。
她覺得這是侮辱女人的一個形容詞。
現在她不這麼認為。
她反倒是覺得,別人說她惡毒,是一件好事兒。